“即便咱们退一步,也只会让人觉得咱们好欺凌。”
谢芸点点头,握着阮槐英的手,“咱们是一家人,共进退,你尽管去便是。”
阮槐英目光柔柔的看向谢芸,“夫人,要不,今夜等我回来,明日再去青云观?”
谢芸面皮一红,扔掉阮槐英烫人的手,“老不正经——”
阮槐英贼眉鼠眼的笑了起来,“老子不正经,也是对着自己的夫人不正经罢。”
皇宫,御龙台!
“逆子!”
一碗茶盏堪堪擦着萧蘅的脸皮过去,立时带起一抹血痕。
萧蘅脸皮一痛,朝地上跪了下去。
“父皇,孩儿知错。”
上首气得胡子都要翘起来的便是皇帝,乾丰帝了。
“错,你还知道错?”
阮国公在一旁哭诉,“皇上,您是没瞧见我家月见的脸,哭地双眼肿得跟核桃似的,心悸病发了,府医都直摇头。”
皇帝无奈扶额。
御前的大***来福也因着阮国公这副样子悄摸偷笑了一下。
外头的人哪里知道,向来刚正不阿的国公爷在圣上面前是这副不要脸皮的德行。
萧蘅哪里忍得了,呛声道:“镇国公这话说得极假,阮月见她好端端的,倒是卿卿她被你们阮家的人围起来,将她***得名声扫地。”
“您怎么不去瞧瞧卿卿什么样子?”
阮槐英眉眼一吊,冷笑道:“她又不是我女儿,我管她做什么?”
“再说了,您可是同我月见有婚约的,如今竟是当着我的面维护起别的女娘来了?”
“陛下,陛下,您看看。”阮槐英手指都几乎指到了萧蘅的脸上了,“到您面前都是这副摸样,暗地里,也不知道如何欺辱我家阿阮呢!”
阮槐英那股子无赖劲儿,叫皇帝都眉头直跳。
这事儿他也亏,赐婚之前没有同他商量。
皇帝也晓得是自家这个不争气的闯了祸事,头痛道:“那你想朕如何补偿小月见啊?”
阮槐英库次一下跪在地上,“皇上,老臣之女,无才无德,貌若无盐,没有容人之量,实乃不是三殿下良配,还请皇上撤回旨意。”
皇帝面色一沉,“胡闹!”
“那是圣旨,圣旨已下,岂是随意更改的?”
哪怕这人是同他少年一路扶持上来的阮槐英也不行。
皇子中,确只有蘅儿得他心些,只是还缺乏历练罢。
假以时日,唯有阮家手中的权利才可配之。
除了阮家,荣贵妃定会择林家之人。
两代后妃,必定会导致外戚专权,不可。
阮槐英也晓得不可能一次就叫皇帝改了主意,也不胡搅蛮缠,先表明自己的态度才是关键。
眼珠一转,便有了主意,“陛下……”阮槐英硬是掐了自己一把,挤出几滴老泪来,抄起袖子开始擦泪珠。
“陛下,求您体恤小女,如今小女心悸病发,哭着闹着要出上京回老家去呢。”
“要不,就一根绳子吊死,也免得全上京的人都来看她的笑话。”
“您说说,我和夫人一把年纪了才得了这么一个女儿,您要老臣可怎么办啊——”
萧蘅眉头紧皱看向眼前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人。
这人还是外人眼前,权势滔天的镇国公吗?
怎么跟个无赖似的。
皇帝头痛,又是一盏茶杯朝萧蘅砸了下去,“滚下去领三十大板,禁足一月,不得外出。”
萧蘅两边脸颊都是血迹,恨恨盯着阮槐英退了出去。
皇帝才起身,在阮槐英面前停了下来。
“槐英啊,你也不必再装了,朕还不了解你。”
阮槐英一愣,老脸有些被拆穿的尴尬,看着眼前绣了金线龙纹的靴子,赶忙磕头道:“老臣惭愧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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