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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见着嘴唇又要贴上了,时茗慌忙伸手抵住他的肩膀。

“停!请您自重!”

这时江入年便装得委屈又无辜。

“我没想让你负责,你也可以当没发生过。”

“至少,别再躲着我了。”

这话说得,显得她像一个始乱终弃的负心汉。

“我…”

时茗结巴了好几下,没“我”出个所以然来。

占了个兄长的名头,两人发生什么,时茗都觉得奇怪。

她讷讷道:“那我便当没…”

江入年眼神实在没有威胁性,可时茗一对上,又有些心虚了。

她立马改了口:“我想想吧。”

江入年终于露出一个舒心的笑来。

时茗竟也跟着心情开朗了。

她腹诽着骂自己,这是什么破毛病。

江入年的手在她头上呼噜一把:“那你以后别再躲我了。”

时茗点点头。

此时,刚刚跑走的雏壹又跑了回来。

嘴里还大喊着。

“师傅!有消息传回来,您要人留意的顾老神医云游到了南州!”

“那顾老神医,正如师傅您所说,是以能治好经脉断裂之症而闻名于世的!这下,茗姐姐的身子肯定能恢复如初!”

雏壹感觉自己被师傅瞪了一眼。

她挠挠头,我这是又坏师傅的事儿了?

时茗闻言,有些惊讶地看向江入年。

时茗虽然没说,却一直很在意自己全身受损的经脉。

这一年半载,她虽然身体是养好了,恢复了些力气,但终究是不如以往那般。

前世与今生,自己武功尽失之时,楚霁不是没有装模作样地找过什么神医。

可那些来帮她看病之人,无不是束手无策,扼腕叹息。

然后那个男人再愧疚又落寞地握着她的手,说:“阿茗,没有武功了也不会影响什么,往后我一定会好好待你。”

上一世感动,这一世觉得可笑。

最后就连时茗自己对自己的身体,都没抱什么希望了。

她诧异地问道:“兄长,你竟然一直有帮我留意着吗?”

江入年也看向她,笑意清浅柔和。

“我知道你在意什么。”

他这样一说,好像一下就把之前那些情绪全然覆盖掉了。

只是要去求医问道,必是要出谷的。

从前她一人外出太久,好不容易回了家,又要出去,难免有些抗拒。

她一时不觉得外头好了。

自己身份有异,暗处恐有不少眼睛盯着她。

可又想着,出谷后能去旧时东巫族的地界一探究竟。

还有,楚霁…

沉思间,一双微凉的手搭在她的额间。

“你在担心什么?”

时茗抬眼,视线从江入年的手腕旁越过,对上他关切的眼睛。

她沉吟片刻,说:“身世、老熟人…都有吧。”

江入年忽地笑了,手指下滑,从她的额间滑到脸颊。

“这般畏缩可不像你了。”

时茗摸了摸自己的鼻子,说:“谷里安逸太久,难免的嘛。”

言外之意也是江入年把自己养得太好。

男人笑意更深:“无妨,有我陪你。”

这下,好像是真的将以往很多次的孤身一人,给好好地覆盖上了。

时茗眼眶忽而热了,她这个兄长,向来说得少做得多。

“兄长,我从不担心你失约。”

江入年笑着,没说话,轻轻地拥住了她。

时茗和江入年出谷的事儿敲定。

江入年便开始紧锣密鼓地安排出谷后的事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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