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请神容易送神难,白榆还打着把裴知白喝趴,让裴知白喊他爸爸的主意,绞尽脑汁催两人走。

“就算不结婚,我们也可能成为朋友。”白榆搬出“朋友理论”,并言之凿凿地保证道,“放心吧,他要动我,再过十年差不多。”

十年。

裴知白下意识抵住虎牙,思忖片刻,遗憾地发现他等不了那么久。

沈玳在桌下踢了下白榆的脚,无声提醒:“百分之九十九的匹配度。”

这两天,白榆听这个数字都快把耳朵听出茧子了,他面不改色踢回去,没有刻意压低音量,明着说给某人听。

“我不愿意,百分之百都没用。”

“真巧。”裴知白似笑非笑看着他,“我也是。”

空气中的酒味重了些,白榆嗅了一下,还没闻出个所以然,被秦序忽然站起来的动作吸引注意。

秦序脸色难看僵硬,紧紧抓着沈玳的肩膀。

“你……”

秦序平复了下呼吸,咬牙盯着无故释放出一缕压迫信息素的alpha。

“裴少爷,这样搞不太好吧。”

“抱歉。”裴知白的表情天衣无缝,“刚过易感期,偶尔会控制不住。”

一个S级,连信息素都控制不了,这话说给鬼听,鬼都不信。

偏偏白榆信了。

不仅信了,还迟钝地“喔”了一声,说:“怪不得味道这么熟悉。”

“你闻过?”沈玳也跟着蹿了一节,由于过于震惊尾音破了音。

“大惊小怪。”白榆不太在意道,“你们的信息素,我不也闻过。”

空气中属于S级alpha的信息素浓度又高了一阶。

秦序开始腿软,后知后觉地汗毛直立。

他恨不得捂住白榆的嘴巴,让这位口无遮拦的祖宗别说了。

秦序没有哪一刻能比现在更加直观地意识到,坐在他们对面的,是全球少之又少的S级,他们生来就站在食物链顶端,睥睨众生。

而白榆,是裴知白命定的伴侣。

在一个S级面前谈论别的alpha是什么味道,跟当众出轨有什么区别。

在人类社会秩序还未建立完全时,alpha间争夺资源和伴侣是靠压倒性的信息素和武力压迫,如果有另一个不知死活的外来者觊觎他的领地,那他一定会把外来者撕成碎片。

秦序现在就有下一秒就会变成碎片的危机感。

沈玳也没好到哪儿去,肩膀绷得僵硬。

空气中暗流涌动,互相较着劲。

白榆察觉出来不对劲,使劲嗅了嗅空气。

他戳了戳裴知白的肩膀,皱眉道:“你这也太严重了,要不别喝了,回去休息。”

“很明显?”

白榆点点头,“味儿太重了。”

他往四周看了看,“这里人太多了,他们不一定受得了你的信息素。”

“嗯。”

裴知白换了个姿势,“那我试着控制一下。”

秦序和沈玳看着他们旁若无人的互动,扭头对视的时候都从对方眼里看见了大写的“电灯泡”三个字。

“怎么说?”秦序问。

沈玳看见白榆小狗似的去闻裴知白的味道,闻完还要点评。而裴知白就控制着信息素,逗着白榆玩儿。

他收回视线,“走吧。”

alpha是恶劣的生物,但至少他们对自己的omega都真心。

尤其是S级。

S级的omega和alpha受信息素影响,一生只会标记一个人,并对另一半产生类似于“忠犬”的依赖感。

忠诚的代价是一旦形成标记,就无法扭转。

无论往后发生什么,他们都只有对方。

omega无法洗去标记,alpha也无法再标记另一个人。

如果有人不幸早逝,剩下的那个人将一辈子无法得到安抚,余生只能靠抑制剂度日。

他们的基因让他们相爱。

另一边,白榆终于满意地点头,“现在闻不到了。”

“好。”裴知白系好衣扣,“谢谢。”

白榆骄傲地拨了拨碎发,“小问题啦。”

“白榆,我们先走了。有什么事第一时间给我们打电话。”沈玳举起手机,“连按两下紧急通话,你知道的。”

白榆比了一个OK的手势。

余光里,裴知白的表情淡了许多。

秦序爽了。

没错,高匹配度又怎么样。他们不退位,裴知白终究只是个外室,他们可是白榆的嫡朋友。

没了信息素的压迫,又将了裴知白一军,秦序尾巴快翘到天上去。

要不是沈玳拉他离开得及时,他能在白榆面前表演一波孔雀开屏。

白榆叫来服务员把风味饮料都撤了,换上真金白银的啤酒。

下完单,白榆随口问:“点两个菜?”

“不是要拼酒?”裴知白说,“不点了。”

“喔。”

白榆对服务员道:“就这样,酒还是先帮我存着,下次来喝。”

啤酒入喉,除了冰凉没有别的感觉。

看来也没那么笨,知道不能喝度数太高的酒。

面前多了两瓶开了瓶盖的酒瓶,裴知白抬眸,对上白榆跃跃欲试的眼睛,心里的不爽散了些,“你经常来?”

“就来了几次,这边氛围很好。”

白榆指着一个方向,裴知白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,见墙壁上用涂鸦写着“禁止吸烟,违者将拥有一次免费测试成年鬣狗的咬合力的机会”。

裴知白失笑。

白榆看着他的侧脸,心头不受控制地一颤。

真是醉了啊。

白榆垂下手,往杯子里倒酒。

他是喝飘了吗,为什么会觉得裴知白笑起来很好看。

虽然也是事实,但他怎么能这么觉得!

不对。

白榆惊醒过来。

他是因为裴知白才会郁闷得找人喝闷酒,事情到底是怎么发展到他和裴知白喝酒的?

“洒了。”

裴知白被水雾打湿的手心稳稳托住白榆的手腕。

白榆小指一抽,差点儿把酒瓶丢出去。

他盯着漫出来的酒液,想起困扰他整个fq期的浓酒香味,莫名喉咙发痒。

而罪魁祸首慢慢悠悠抽回手,还有空数落他:“别走神。”

白榆记起来了,他在和裴知白打赌,谁输了谁叫爸爸那种尊严之战。

他用纸巾吸干洒落的酒液,嘴欠道:“不好意思啊,刚在幻想你叫我爸爸的样子。”

“叫什么?”

白榆怀疑他耳朵不好,嫌弃地重复:“爸爸啊。”

裴知白唇角微扬,“嗯”了一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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