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.
第二天一早,门铃又响了。
透过猫眼,我看到那个老太太蜷缩在门口,似乎一夜没走。
我本想不理她,却听见她虚弱的声音:“姑娘…给我口水喝吧…”
我犹豫片刻,看着她的样子并不能伤害我,还是开了条门缝递出一瓶矿泉水。
老太太急切地喝了大半瓶,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个小本子:“这是誉恒小时候的日记…你看这个笔迹…”
我鬼使神差地接过本子,里面歪歪扭扭的儿童字迹确实有几分像傅誉恒现在的笔迹风格。
其中一页写着:“今天妈妈带我去公园,我摔倒了,妈妈抱着我哭…”
我的手开始发抖。
傅誉恒确实跟我讲过这个故事,说是他五岁时和母亲在公园的经历。
“这…这证明不了什么…”我的声音已经没那么坚定了。
手机突然响起,是傅誉恒:“老婆,我们中午回来吃饭,妈给你买了你最喜欢吃的荔枝。”
这熟悉的声音让我瞬间清醒。
三年来的点点滴滴浮现:我加班时永远温着的饭菜,生理期煮的红糖水……
这些做不得假。
“好的誉恒,中午我想吃红烧鱼了……”
挂断电话,我看着门外的老妇,猛地关上门:“滚!”
却听见她最后一句:“誉恒喜欢把东***在床头柜后面!”
我从窗口看着她离开了小区后,一直看着卧室愣神。
傅誉恒把重要的证件和贵重物品都放在床头柜,这是他一直以来的习惯。
我对他的东西没什么兴趣,也从来没去看过。
林淑珍怎么知道的。
我本该拒绝,但某种强烈的冲动驱使着我走向主卧,伸手摸向床头柜后方…
突然,门外传来“咔嗒”一声轻响。
我浑身僵住。是钥匙***锁孔的声音。
“晚晴?你在家吗?”徐芳丽的声音伴随着开门声传来,“我们忘拿购物袋了。”
我快步走向厨房,正好撞见徐芳丽推门而入。
她今天涂了我没见过的新口红,脖子上系着条丝巾。
“怎么回来这么早?”我打开冰箱掩饰颤抖的手。
徐芳丽的目光扫过我的脸:“誉恒说你想吃红烧鱼,我们打算去超市。”她走向主卧,“我拿个包就走。”
等婆婆和傅誉恒走后,我又去床头柜摸索了一番,除了日常我们相互送的收拾和一些证件外,没有任何可疑的地方。
但徐芳丽脖子上那条丝巾太新了,新得刺眼。
她从不戴丝巾,说勒着脖子难受。
而且…那分明是酒店床头柜上摆着的那条赠品。
这个季节根本不需要丝巾。
酒店送的赠品带走就带走吧,为什么要骗我呢?
我笑着摇了摇头,可能是被那个疯老太太影响的,怎么会因为这种事就怀疑和我朝夕相处的婆婆跟老公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