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桃被拖下去后,听雪阁清静了许多。
萧聿似乎知道了这件事,但他什么也没说,反而派来一个面容清秀的哑女伺候我,名叫青黛。
她从不说话,只是默默地做事,一双眼睛却像鹰隼,时刻监视着我的一举一动。
我知道,这是萧聿的眼睛。
玉姬消停了两天,终于还是按捺不住,再次找上门来。
这一次,她屏退了所有下人,脸上带着扭曲的恨意。
“***!你到底对春桃做了什么!”
她话音未落,一巴掌就狠狠地扇在了我的脸上。
火辣辣的疼痛传来,我却没有躲。
我只是抬起眼,冷冷地看着她。
“是你自己送上门的。”我轻声说。
玉姬被我的眼神看得心里发毛,但依旧嘴硬:“你以为王爷会为了你这个怪物责罚我?我可是……”
在她喋喋不休的时候,我的手状似无意地拂过她腰间佩戴的一块价值连城的暖玉。
那暖玉是西域贡品,有温养身体之效,是萧聿赏给她的。
我的指尖,早已凝结了一层无色无味的寒毒。
玉姬骂够了,自觉找回了场子,才心满意足地离开。
当天晚上,玉姬便发起高烧,请遍了京城的名医,都查不出病因。
她只觉得一股寒气从骨头缝里钻出来,无论盖多少被子,烤多少炭火,都冷得瑟瑟发抖,牙齿不住地打颤。
萧聿来看过她一次,出来时,恰好在院中遇见了我。
他停下脚步,目光落在我微微红肿的脸颊上。
“她动的手?”
我没有回答,只是抚了抚脸颊。
萧聿深深地看了我一眼,眼神复杂,随即对身边的管家冷冷吩咐:“传我的话,玉姬身体不适,从今日起在自己的院子里静养,没有我的命令,不许踏出房门半步。”
这是变相的禁足。
他不是在为我出头,他只是在警告玉姬,不要损坏他好不容易到手的“武器”。
管家走后,萧聿转向我:“下月初一,宫中夜宴,你随我同去。”
我心中一动。
他终于要用我这把刀了。
“王爷想杀谁?”我问。
萧聿的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:“吏部尚书,张德全。”
我明白了,这是我的第二个考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