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.
看着孩子满脸惊惧,被塞进那个密不透风的玩偶,
我不顾首富夫人的端庄形象,跪倒在地,朝那个年轻的女大学生磕到额头淤青。
“婉儿小姐,我替孩子给你赔礼道歉,不要怪罪他好吗?”
陆挽风却把她护在身后,看向我的眼中只有鄙夷。
“别发疯,婉儿为感谢资助,送我这个孩子报恩。
现在要生了,正是胎像不稳的时候,吓到她唯你是问!”
可小宇出生时,他也在我被婆婆挑剔时,这样将我护住。
“筱野好不容易为我怀上儿子,有事冲我来,不要为难她!”
那时的他的确硬朗刚毅,让我心安。
十三年过去,面前的男人早已面目全非。
我扶着陆挽风的脚,哭的凄厉。
“可小宇也是我在庙里跪了三年求来的孩子啊,你忘了刚怀上你有多高兴吗?”
陆挽风似乎回忆起自己也做过慈父,眼中闪过几分动容。
“他是我亲生骨肉,我这么做,也是希望他能变强……”
话音未落,孟婉儿突然扶着小腹,泪眼婆娑。
“陆总,我肚子疼,恐怕被太太惊了胎……”
一向沉稳的陆挽风,瞬间慌了神,抱起她向外冲去。
即便我跪着挪到他面前,举起孩子录取通知书,依旧被他一脚踢开。
怕我再拦路,陆挽风下命将我死死按在地上。
我声嘶力竭哀求着,还是眼睁睁看着儿子挣扎到没了声息。
保镖怕出事,只好放开我。
我疯了似的扑过去,徒手撕开曾经儿子最爱的玩偶,如今却成了他价值千万的棺椁。
有宾客看不下去,提前叫了救护车。
发现他还有微弱呼吸,我大喜,忙抱起儿子飞奔下楼。
“医生,救救我儿子!”
我一路嘶吼着,刚到大厅,却看到陆挽风抱着孟婉儿坐进我们的救护车。
看到我的身影,他蹙起眉头,嘱咐车上医生。
“赶紧走,孩子在布偶里待一会能有什么事,还是婉儿的胎要紧!”
救护车门在我面前冷漠的关合,不留一丝余地。
里面的孟婉儿,在陆挽风的臂弯里,朝我得意一笑。
第二趟救护车赶来时,孩子已彻底停止呼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