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拟一份离婚协议。”他按住自己不受控制的右手，皱着眉道，“咨询律师，让女方净身出户。”

助理愣了一下，随即问：“程小姐…… 怕是没理由净身出户吧？”

“什么时候你要过问我的决定？”他极其不耐烦地开口，“随便拟，内容不重要，她不可能签的。”

毕竟离了他，谁给我的实验室投资。

就冲这一点，他料定了我不可能有这个硬骨头离开他。

既然离不开，就安安分分地当一只金丝雀。

钱到位，就不该有脾气。

只是他没想到，会在第二天傍晚接到助理的电话。

“沈总，程小姐签了。”

和陆清的五周年纪念日，苏烟在客厅等了一夜，等来了丈夫和别人上床的视频。

消息是陆清的初恋白月光苏川恩发来的，视频里她趴在酒店洗手间的水池上，摄像头对着镜子，大概是身后的男人力度太大，画面晃得很。

拉住女人头发的大掌她再熟悉不过，这五年来的多少个日日夜夜，陆清都是用这只手摩挲她的后背的。

陆清和她做的时候，向来很斯文，和他处理文件时一样，冷漠淡然，例行公事。

苏烟一直以为是他的性格习惯如此，直至今天亲眼看到她才恍然明白，原来他是可以在女人身上卖力的。

只不过，那个对象永远不可能是她。

苏烟下意识地握紧手机。喉咙像是被人紧紧地扼住，让她很久都发不出一丁点声音。

手机里传来此起彼伏的喘息和娇嗔，苏川恩扭着纤细的腰肢，明知故问：“陆清，你和苏烟在一起，也是如此么？”

闻言，陆清的动作顿了一下，腻烦的语气毫不掩饰：“别提她，恶心。”

恶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