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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餐时,佣人端上饭菜。

父子俩围着秦苒意,霍寒屿给她剥虾,霍斯言给她舀汤,仿佛尤挽只是个透明人。

尤挽心不在焉,一口鱼汤下去,突然被一根巨大的鱼刺卡住了喉咙!

“咳!”

她脸色骤变,呼吸困难,手指死死掐住脖子。

父子俩见状,神色瞬间慌乱,下意识就要冲过来。

“咳咳咳!”

秦苒意突然也捂住喉咙,满脸痛苦:“我、我也卡刺了……”

父子俩僵在原地,眼神挣扎。

最终,他们还是选择了继续演戏。

霍寒屿给秦苒意灌醋,霍斯言喊佣人去找私人医生。

尤挽眼前发黑,用尽办法想把鱼刺咽下去,可尖锐的刺却划破了她的喉咙。

“噗!”

一口鲜血喷出,她彻底晕了过去。

再次醒来时,尤挽听到霍寒屿和霍斯言背对着她,冷声斥责佣人:

“是谁做的鱼汤?!差点害死夫人,全都给我滚!”

尤挽强撑着坐起来,声音嘶哑:“不必开除他们。”

父子俩猛地转身。

尤挽看着他们,眼底再无波澜:“伤害我最深的,是见死不救的人,佣人能担什么责?”

霍寒屿脸色骤变:“这里没你说话的余地!我们也不是为了你,是为了苒意!”

尤挽疲惫地闭上眼:“你们还要装到什么时候?!”

“你说什么?”父子俩皱眉,似乎没听清尤挽的话。

尤挽张了张嘴,刚要开口,管家突然急匆匆地跑来:“先生,秦小姐醒了,一直在找您。”

霍寒屿和霍斯言对视一眼,毫不犹豫地转身:“你自己好好休息,我们去照顾苒意了。”

说完,他们头也不回地离开,直奔秦苒意的房间。

接下来的几天,父子俩变本加厉地对秦苒意好。

霍寒屿亲自给她喂药,霍斯言寸步不离地陪着她聊天。

尤挽知道,他们是在演给她看,可她早已不在意了。

直到秦苒意的生日宴这天。

霍家别墅被布置得奢华至极,水晶灯折射出璀璨的光芒,香槟塔高高垒起,宾客们纷纷赞叹霍家对秦苒意的重视。

“霍总对秦小姐可真上心啊。”

“是啊,霍夫人嫁进来这么多年,霍总可从来没给她办过生日宴。”

“连亲儿子都只围着秦苒意转,霍夫人真是失败……”

众人的议论声传入耳中,尤挽自嘲一笑。

是啊,她的确失败。

谁能想到这对父子明明爱惨了她,却偏要用这种方式表达。

宴会厅中央,秦苒意穿着高定礼服,像个真正的女主人一样,被霍寒屿和霍斯言一左一右护着。

他们给她送上昂贵的礼物,陪她吹蜡烛、许愿,可眼神却时不时瞥向尤挽,想从她脸上捕捉一丝嫉妒或难过。

可尤挽只是安静地坐在角落,神情淡漠,仿佛这一切与她无关。

父子俩的脸色越来越沉。

“尤小姐。”秦苒意突然开口,声音甜腻,“你给我准备了什么礼物呀?”

尤挽抬眸:“没准备。”

秦苒意也不恼,撒娇道:“我生日怎么能没有礼物呢?”

她故作委屈,“是不是你不欢迎我住在这里?”

说着,她的目光落在尤挽颈间的玉坠上,眼睛一亮:“这个玉坠真好看,不如送给我做生日礼物吧?”

尤挽皱眉,下意识护住玉坠:“不行!”

秦苒意顿时红了眼眶,求助般看向父子俩。

“摘下来。”霍寒屿的声音冷得像冰。

霍斯言更是语带讥讽:“一条破玉坠而已,秦阿姨喜欢,你就给她,何必这么小气?”

“这不是普通的玉坠。”尤挽的声音开始发抖。

霍寒屿直接上前,一把扯断链子,细链在尤挽颈间勒出一道红痕,火辣辣地疼。

“霍太太连一条玉坠都给不起?大不了以后再买一条类似的给你。”

“多少类似的也不行!”尤挽声音发抖,“这是我爷爷的遗物!”

霍寒屿怔了一瞬,但很快恢复冷漠:“人死不能复生,远离这些旧物,你才能早点走出来。”

他将玉坠递给秦苒意时,尤挽清楚地看见他指尖在微微发抖。

霍斯言在一旁帮腔:“就是,妈妈太执着了。”

尤挽彻底崩溃了。

他们演戏,竟能演到这种地步?

难道他们的爱,就是看她痛苦吗?

她刚要上前去抢,秦苒意却“不小心”手一滑。

“啪!”

玉坠重重摔在地上,碎成几块。

尤挽瞳孔骤缩,慌忙蹲下去捡:“你做什么?!”

秦苒意故作慌乱:“对不起,我不是故意的!我、我去帮你修……”

“滚开!”尤挽一把推开她,颤抖着将碎片拢在手心,碎玉的棱角深深扎进掌心,却比不上心里的痛。

她转身要回房,霍寒屿却拦住她:“你这是什么态度?不过一条玉坠,碎了就碎了,你怎么能推苒意?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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