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知道是不是车内太安静,程若璃竟然主动搭话。
我扭头看向她这边,却没和她视线对接,低眉顺眼问:“您有什么吩咐?”
话落,车内气压更低。
只有程若璃拨动佛珠的顿声。
几秒后,她才冷问:“你又想闹什么?”
虽然她的语气很淡,但我还是听出来,程若璃生气了。
但我不理解她为什么生气,我们保持距离,难道不是她的要求?
我也不想费心思去猜原因,只顺着她的话说:“抱歉,我可能有点累。”
“累就好好休息。”
之后一路无话。
我阖眼遮住不自在,满车的檀香叫我无时无刻不敢放松呼吸。
好在到了宴会现场,程若璃就没跟我一起了。
给长辈拜寿结束,我躲到茶室的阳台休息。
我不怎么会人情交往,从前有爸妈护着,后来有程若璃护着。
我哪怕不交际也不会被怠慢。
但七年前我和程若璃闹翻后,就没少被奚落。
大多骂我不要脸,不顾人伦上赶着纠缠程若璃。
起风了,初夏的晚风还是有些冷。
我正要走,刚要推门,却听见茶室内传来对话。
“若璃姐,宋云起长得有七分像承煜,但远没有承煜帅。”
“他对你的心思大家都看在眼里,你都打算还俗了,干嘛不选承煜?
我顿住,这个问题昨晚我也想问。
程若璃为什么要个赝品也不要我?
到现在,我已经不执着答案了。
这时,程若璃淡漠声音响起。
“他们没有可比性,以后不要在我面前说这种话。”
我以为自己会痛,但我却还真镇定自如站在这里,继续听她们的对话。
放下程若璃,似乎没有我想象中的那样难。
晚上十点,宴会结束。
我在阳台上吹久了凤,回澄园就发烧了。
迷糊中,我下意识握紧手腕上的菩提佛珠。
这是我16岁那年冬天高烧不退,程若璃在寺庙跪了一晚上求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