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墨幽幽叹气。

“那你就逼我写休书了，这弃妇的名头，可不好听。”

我持刀冷笑，

转身就把柳茹颜挂在了城门头。

……

浓郁的血腥味尚未散去。

柳茹颜躺在床上，面色惨白，泪水浸湿了脸庞。

“大人，我们的孩子，没了。”

嬷嬷端着一盆血水，中间那团模糊的血肉隐约可见人形。

萧墨皱起了眉头。

“阿婳，这次，你太过分了。”

他深吸一口气，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。

“我们和离吧。阿茹没了孩子，我不能再委屈她。我要娶她为正妻，给她名分。”

我终是忍不住，轻轻笑出声来。

“和离？萧墨，你究竟是哪来的底气，同我提‘和离’？”

这是五年来，第一次从他口中听到“和离”。

看来，这个孩子，这个柳茹颜，是真的触到了他的心尖上。

他眉头皱得更深，脸上写满了不耐与失望。

“我给过你无数次机会了，阿婳，是你自己不知好歹。”

“阿茹这一胎，是我最看重的。”

“你自己不能生，难道就要我萧家绝后吗？单凭‘善妒’、‘无后’这两条，我就可以一纸休书休了你！”

寒意瞬间蔓延我的四肢百骸，我抬眸看着他。

“萧墨，你是第一天知道我生不了吗？你娶我之前不知道吗？你忘了你的承诺了吧？”

萧墨神色一凝，眼神有瞬间的恍惚。

五年前，在南疆战场上，我为他挡下致命一击，敌将的长枪刺穿我的腹部。

当时他抱着我，滚烫的泪砸在我的脸上。

“阿婳，只要你活下来，我萧墨此生必娶你为妻。就算没有子嗣，我也绝不纳妾。否则叫我万箭穿心，不得好死！”

可是，成婚后第三年，他就开始频繁纳妾。

“阿婳，我不喜欢她们。但我需要子嗣继承香火，给家族一个交代。你放心，无论谁生了长子，都记在你名下，由你抚养。”

他毁约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