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,仵作之女,执刀剖冤魂。他说我秽乱刑堂,将我丢去喂狼。
后来我当众剖开他白月光的尸骨,证她谋杀亲夫。他红着眼将我抵在验尸台上,
哑声求我:“剖开我的心看看,里面到底是谁。”第一章秽乱刑堂“拖出去,喂本王的狼。
”男人冰冷的声音在阴森的义庄里回荡,不带一丝人类的情感。我,荆鸢,
被人像丢垃圾一样从验尸台旁拖开。两个侍卫毫不怜香惜玉地反剪着我的双臂,
我的脸颊擦过冰冷的地面,带来一阵刺痛。眼前端坐在太师椅上的男人,是当朝靖王,殷戮。
一身玄色蟒袍,衬得他面容俊美如铸,却也阴鸷如狱。他有个绰号,“冷阎王”。
而他下令喂狼的原因,荒谬至极——只因我,一个女子,碰了尸体。“王爷,荆鸢虽为女子,
但家学渊源,已得父亲七分真传。此案死者伤痕诡异,非寻常刀剑所致,
请容民女……”我挣扎着抬头,试图保持冷静。“闭嘴。”殷戮打断我,眼神如冰刃,
“女子阴秽,靠近尸身已是玷污。你竟敢执刀剖尸?秽乱刑堂,罪加一等。
”我心里一片冰凉。穿越到这个架空的“大邺王朝”三个月,
我继承了原主——一个老仵作女儿的卑微身份和全部记忆。原主胆小怯懦,而我,
骨子里是21世纪顶尖的法医人类学家。我知道,眼前这具脖颈处有细微可疑痕迹的尸体,
绝非卷宗上所写的“自缢身亡”。可这个时代的偏见,像一座大山,压得我喘不过气。
就在我被拖到门口,已经能闻到后院传来的狼群腥臊气时,
一个清朗却带着急切的声音响起:“王爷,且慢!”进来的是刑部侍郎,景明。
他对着殷戮深深一揖:“王爷,此案关乎吏部侍郎性命,陛下密切关注。荆老仵作告病,
其女荆鸢确实常助其父整理卷宗,或有独到见解。眼下案情胶着,何不……死马当活马医?
”殷戮的目光在我和景明之间逡巡,最终,落在景明那张温润如玉的脸上,
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。“景侍郎倒是怜香惜玉。”他的话语带着莫名的意味,“也罢,
本王倒要看看,一个女子,能玩出什么花样。若验不出,你与她,同罪。”景明脸色微白,
却依旧坚定地站在我身前。我得了喘息之机,挣开侍卫,
重新回到那具已经开始僵硬的尸体旁。
拿起我那套被殷戮视为“秽物”的自制工具——小巧的柳叶刀、镊子、放大镜。
所有衙役都避之不及,唯有景明,强忍着不适,站在我身侧,为我举灯。我屏息凝神,
完全进入了工作状态。刀尖精准地划开死者脖颈处的皮肤,分离肌肉组织。“看这里,
”我用镊子指向气管软骨的一处微小破损和皮下淤血,“这不是绳索勒痕。
绳索会造成水平索沟,但此处的损伤是点状深陷,伴有黏膜下出血。
是被人用细韧的丝线之类的东西,从后方勒毙,再伪装成自缢的。
”我又检查了死者的指甲缝,“指甲内有少量丝织纤维与皮屑,与死者自身衣物不符。
他死前曾剧烈挣扎,抓伤了凶手。”最后,我撬开死者的嘴,在齿列内侧,
发现了一小片被咬下的、极其细微的布料碎片,颜色靛蓝,带着特殊的云纹。
“这是……”景明凑近一看,瞳孔骤缩,“宫内赏赐给三品以上大员的‘云锦’!
”殷戮一直冷眼旁观,直到此刻,他才缓缓起身,走到验尸台前。
他高大的身影带来极强的压迫感。他看了一眼尸体的颈部,又看了一眼我手中的证据,最后,
目光锐利地落在我脸上。那眼神,不再是纯粹的厌恶,而是带着审视、探究,
以及一丝……被冒犯了的兴趣。“你怎么懂得这些?”他问。我垂下眼:“家父所授,
民女……自己亦常翻阅古籍医案。”我只能如此解释。他沉默了,整个义庄静得可怕。良久,
他开口,声音依旧冷,却收回了那道催命符:“景明,按她说的线索去查。
至于你……”他看着我,“滚回你的停尸房,没有本王允许,不准再碰任何一具尸体。
”我松了口气,命,暂时保住了。但我知道,我已被这“冷阎王”盯上。而真正的风暴,
才刚刚开始。第二章王府惊魂吏部侍郎的案子,因我提供的精准方向,
很快锁定了嫌疑人——一位与死者有旧怨,且近期获赐云锦的官员。
虽然最终定案还需更多证据,但殷戮和景明都清楚,真相已经不远。我没有得到任何嘉奖,
反而被变相软禁在了义庄旁的一间小院里,美其名曰“协助调查”,
实则是殷戮对我的控制和监视。他不允许我验尸,却在我这小院的库房里,
堆满了历年未破的悬案卷宗和骸骨。这是一种试探,也是一种漠视。我乐得清静,
开始整理那些蒙尘的骸骨。在我的专业领域里,这些枯骨是会“说话”的。
一具被标注为“失足落水”的骨架,耻骨联合面上有细微的陈旧裂痕,
提示她生前曾长期遭受暴力;另一具“劫杀”的尸骨,
颅顶的凿击痕迹明显是来自熟人背后的偷袭……我将这些发现细细记录,不为呈给谁看,
只为我自己的职业操守。这天夜里,大雨滂沱。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寂静。
门外是殷戮的贴身侍卫,浑身湿透,脸色凝重:“荆姑娘,王爷有请。”我心中一跳。
殷戮找我,绝无好事。我被带到了靖王府,不是正厅,而是一处极为僻静的院落。
房间里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和一种诡异的香气。殷戮站在床边,脸色是从未有过的阴沉,
甚至……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。床上躺着一个女子,面色青紫,瞳孔散大,已然气绝。
她长得极美,即使死了,也带着一种柔弱动人的风姿。我认得她,柳云织,京城第一才女,
也是殷戮青梅竹马、据说深藏于心的白月光。“看看她,怎么死的。”殷戮的声音嘶哑,
带着一种压抑的风暴。我上前,初步检查。颈部无明显勒痕,口鼻无捂压痕迹,
皮肤无显著外伤。但她的指尖微微发绀,瞳孔放大异常,死前似乎经历过极大的痛苦。
“王爷,需要详细检验。”我提出要求。“不行!”一个尖锐的女声响起,
是柳云织的贴身嬷嬷,她扑在尸体上,“不准你玷污我家**!王爷,**死得不明不白,
不能再让这贱婢亵渎她的尸身啊!”殷戮眉头紧锁,显然也在犹豫。这个时代,
让一个女子被剖尸,尤其是他珍视的女子,是极大的侮辱。我冷静开口:“王爷,
柳**死因蹊跷。若不及早查明,真凶逍遥法外,才是对柳**最大的不敬。
民女可只检查关键部位,尽量不损及遗体。”窗外的雷声炸响,映得殷戮的脸明明灭灭。
最终,他盯着我,一字一句道:“验。但若验不出,或有所欺瞒,本王让你求生不得,
求死不能。”我深吸一口气,在嬷嬷仇恨的目光和殷戮冰冷的注视下,开始了工作。
我重点检查了她的头部。拨开浓密的发丝,
在我的指尖触碰到她后脑枕骨下方一个极其隐秘的位置时,我的心猛地一沉。那里,
有一个比针尖略大的细微孔洞,周围有轻微的肿胀和颜色变化。不仔细摸索,根本发现不了。
“淬骨针……”我喃喃自语。这是一种我在某本禁书上看到的阴毒手段,用特制的细长毒针,
从枕骨大穴刺入,破坏脑干,可令人瞬间毙命,且外表几乎看不出痕迹。只因手法要求极高,
稍有不慎便会失手,早已失传。凶手,是个高手。而更让我心惊的是,
在柳云织紧紧攥着的右手手心,我发现了一小块被捏得变形的玉佩。那玉佩的纹样,
我见过——在景明侍郎的腰间!怎么会是他?我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,站起身,面向殷戮。
“王爷,柳**并非暴病,也非寻常中毒。她是被人用一种极其阴毒的手法谋杀的。”“说。
”“凶器是一根淬了剧毒的细针,从脑后风府穴刺入,直透脑干。一击毙命,手法专业,
绝非普通人所能为。”殷戮的拳头骤然握紧,骨节泛白。整个房间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。
“可能看出凶手特征?”“能用此手法者,必精通医术或人体结构,且心狠手辣。
另外……”我顿了顿,还是决定说出部分真相,“柳**死前应与凶手有过近距离接触,
或许认识凶手。她手中……”我话未说完,那嬷嬷突然疯了一样冲向我:“你胡说!你污蔑!
定是你这妖女用了什么邪术害死**!王爷,不能信她!”殷戮猛地一脚将那嬷嬷踹开,
眼神却像淬了毒的刀子一样钉在我身上:“证据呢?除了你的片面之词,拿出确凿的证据!
”我知道,仅仅一个针孔,无法完全取信于多疑的他,尤其是在涉及他白月光的情况下。
我抬起头,迎上他噬人的目光,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。“民女需要一个机会,
来证明我的判断。”“如何证明?”“请王爷允许民女,当众剖验柳**的喉部骨骼。
”语惊四座!那嬷嬷发出凄厉的哭嚎。连殷戮都震住了,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我,
仿佛我是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。“你说什么?!”他的声音里是滔天的怒火。我毫无惧色,
逻辑清晰地解释:“淬骨针毒性猛烈,虽伤口细微,但毒液会迅速侵蚀周围骨骼,
尤其是最脆弱的喉部软骨。即使外表无损,内部骨骼必定已呈现异色!这是铁证!
”我看着他,一字一句道:“王爷,是想让柳**死得不明不白,让真凶逍遥法外?
还是愿意给民女一个机会,当众还她一个真相?”“当众?”殷戮抓住了关键词。“是,
”我斩钉截铁,“请在刑部大堂,当着诸位大人的面,开棺验骨!若民女所言有误,
甘愿领受任何刑罚!”这是一场豪赌。赌我的专业知识在这个时代依然有效,
赌殷戮对柳云织的死因并非毫无怀疑,赌他内心深处,那一点对真相的渴望,
压过了对世俗礼法的顾忌。窗外雨声渐歇,只剩下房间里沉重的呼吸声。殷戮死死地盯着我,
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里,翻涌着杀意、挣扎,
以及一种极其复杂的、被我这惊世骇俗的提议所点燃的……疯狂。良久,
他嘴角扯出一抹冰冷而扭曲的弧度。“好。本王就给你这个机会。”“三日后,刑部大堂,
开棺验骨。”“荆鸢,你若证明不了,本王会亲手,将你剖心挖肝,以祭云织。
”第三章当众剖骨三日后,刑部大堂。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传遍京城。靖王的白月光,
才女柳云织的死竟有冤情,而要为她验尸的,是那个曾被王爷下令喂狼的仵作之女,
还要当众剖开喉咙验骨!这简直是耸人听闻,旷古未有的奇闻。大堂之上,座无虚席。
主位空着,代表皇权。左侧是以殷戮为首的皇室宗亲、武将,他面色冷硬,如同雕塑。
右侧是以景明为代表的文官集团,他眉头微蹙,眼中满是担忧。堂下正中,
停放着一口贵重的棺椁。柳云织的家族中人跪在一旁,哭声震天,尤其是那个嬷嬷,
看我的眼神恨不得将我生吞活剥。无数双眼睛,好奇的、鄙夷的、恐惧的、期待的,
全都聚焦在我身上。我穿着一身素净的灰色仵作服,头发利落地挽起,面前摆着我的工具盘。
阳光从高窗射下,照在那些冰冷的金属器具上,反射出森然的光芒。“荆鸢,”殷戮开口,
声音不大,却压过了所有的嘈杂,“开始吧。记住你的承诺。”我深吸一口气,走到棺椁前。
开棺,柳云织苍白而美丽的遗容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,引起一阵骚动。我没有犹豫,
拿起我最称手的那把薄刃柳叶刀。“得罪了。”刀尖精准地落在她的颈下。
我能感觉到所有人的呼吸都停滞了一瞬。划开皮肤,分离肌肉,暴露喉结……动作行云流水,
带着一种近乎残酷的专业美感。没有一丝多余的血液流出,
我的手法干净利落得让在场的许多老刑名都暗自心惊。
当喉部的甲状软骨和环状软骨完全暴露出来时,我用水轻轻冲洗干净。瞬间,
四周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!只见那本该是白色的软骨,
此刻却呈现出一种诡异的、斑驳的蓝黑色!如同被墨汁浸染过一般!
与周围正常的组织形成了极其鲜明、触目惊心的对比!“诸位请看!”我抬高声音,
用镊子指向那变色的骨骼,“这便是淬骨针剧毒侵蚀的铁证!毒性由脑干下行,
最先破坏喉部神经与软骨!柳**绝非自然死亡,而是被人以专业手法谋害!”证据确凿,
无可辩驳!大堂上一片哗然!“竟是真的!”“好狠毒的手段!
”“这荆鸢……真有鬼神莫测之能!”柳家族人的哭声戛然而止,
取而代之的是巨大的震惊和愤怒。殷戮猛地从座位上站起,几步跨到棺椁前。
他死死地盯着那蓝黑色的喉骨,脸上的肌肉剧烈地抽搐着,
眼神中的冰冷被一种巨大的、几乎要喷薄而出的暴怒所取代。他信了。他不得不信。
他的目光从喉骨移到我脸上,那里面是翻江倒海的情绪。就在这时,
我做出了第二个惊人的举动。我转向景明,朗声道:“景大人,
那日我在柳**紧握的右手中,发现了一物。因当时情况未明,未曾当场呈报。
如今死因已明,此物或为关键线索。”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到景明身上。景明愣住了,
脸上闪过一丝猝不及防的慌乱。我伸出手,掌心摊开,
里面正是那块被捏得变形的、属于他的玉佩!“这……这不可能!”景明失声叫道,
下意识地摸向自己腰间,果然空空如也,“我的玉佩何时……”殷戮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刀锋,
瞬间砍向景明,杀意凛然。“景、明!”他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。“王爷明鉴!
”景明噗通一声跪倒在地,脸色煞白,“下官与柳**无冤无仇,怎会行此凶残之事?
这玉佩……这玉佩定是被人偷去栽赃陷害!”场面瞬间失控。谁能想到,
证据竟然指向了素有清名的景侍郎?“栽赃?”殷戮冷笑,“谁能从你贴身之处偷走玉佩?
又恰好放在死者手中?”“王爷,下官……”景明百口莫辩。我看着这混乱的一幕,
心中却异常冷静。我知道,景明很可能不是凶手。这栽赃的手段并不高明,但极其有效。
真正的凶手,不仅心狠手辣,而且对殷戮、对景明、对我,都极为了解。
这是一盘针对我们所有人的棋。“王爷,”我再次开口,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,
“此玉佩虽是物证,但凶手心思缜密,不排除栽赃可能。当务之急,是查明淬骨针的来源,
以及何人精通此道。并且,柳**当夜为何会出现在那僻静院落,见了何人,都需要详查。
”殷戮深深地看了我一眼,那眼神复杂难明。他挥了挥手,
侍卫上前将失魂落魄的景明带走看管起来。他不再看棺椁中的柳云织,而是对着众人,
沉声宣布:“柳云织系遭人谋杀,本王定会追查到底,以慰亡灵。荆鸢……”他停顿了一下,
全场静默。“……验尸有功,暂免前罪。即日起,入靖王府,协助本王侦办此案。
”这个决定,再次让众人愕然。将一个仵作之女,尤其还是一个有“污点”的女子,
接入王府?这简直是惊世骇俗。但我明白,这不是奖赏,这是另一种形式的控制和使用。
他需要我的能力,但也将我置于他的眼皮底下,方便监视,也成了引诱真凶的饵。
我垂下眼睑,掩去其中的思绪。“民女,遵命。”当众剖骨,我赢了这场豪赌,
证明了自己的价值。但我也彻底卷入了殷戮和这京城最深的漩涡之中。
从刑部大堂到靖王府的那段路,我知道,我踏上了一条无法回头的路。
身边是虎视眈眈的“冷阎王”,暗处是手段莫测的真凶。而我的故事,才刚刚开始。
第四章王府疑云我住进了靖王府一个偏僻的院落,名为“听竹苑”。名义上是客卿,
实则与囚徒无异。院外有侍卫日夜看守,美其名曰“保护”。
殷戮给了我极大的“权限”——王府书库的卷宗、柳云织生前居住的“揽月轩”,
我都可以自由查阅和探查。他似乎真的将破案的希望寄托在了我身上。
我开始仔细搜查揽月轩。这里布置得清雅别致,符合柳云织才女的身份。然而,
在检查她的妆奁时,我发现了一个暗格。里面不是珠宝,
而是一沓厚厚的、已经有些发黄的信笺。信上的字迹清秀,却并非柳云织的笔迹。
内容……是另一个女子写给她的,言辞间充满了仰慕、依赖,甚至是一种近乎狂热的痴迷。
落款只有一个字:“萱”。我心中一动,将信收起。随后,我重点调查“淬骨针”。
在王府书库的医典杂项中,我翻到了一本残破的孤本《奇巧械术》,
其中赫然记载了“淬骨针”的制法与用法,旁边还有细密的批注。而那批注的笔迹,
我对比过,竟与柳云织暗格中那些信的笔迹有七八分相似!柳云织本人,
就在研究这种阴毒的东西?还是说,那个叫“萱”的女子与此有关?就在我理不清头绪时,
景明在狱中托人给我传了一张字条,只有四个字:“小心王爷。”我心中警铃大作。
景明为何要让我小心殷戮?是因为殷戮对他的怀疑让他怀恨在心?还是他知道了什么内情?
当晚,殷戮召见我。是在他的书房,而非会客的正厅。这里比他的人更冷,
四壁皆是兵器和地图,空气中弥漫着墨香与一种独特的冷冽松香。他坐在书案后,
烛光映照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。“有进展了?”他问,声音听不出情绪。我斟酌着用词,
将发现“萱”的信件以及《奇巧械术》批注的事情说了,但隐去了景明的字条。“萱?
”殷戮眉头微蹙,“柳云织有一闺中密友,名叫赵玉萱,是已故赵太傅的孙女,体弱多病,
深居简出。”赵玉萱?太傅孙女?我记下了这个名字。“你认为,
这个赵玉萱与云织的死有关?”他追问。“目前只是猜测。需要见到本人才能确定。
”我谨慎地回答。殷戮盯着我,忽然转了话题:“你似乎并不怕本王。”我一怔,
坦然道:“怕。但怕无用。民女只想查明真相,活下去。”他轻笑一声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