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在以前,谢席或许会心软听她狡辩,可现在应家在前朝暗中笼络朝
臣,势力愈发壮大。
后宫他又独宠贵妃一人,贵妃联合应家将他置于死地,这天下以后就要姓
应了。
也难保应家不会有不臣之心。
应楚芳百口莫辩,是我向谢席求情,她才勉强留下一命,被打去了冷宫。
冷宫门口,我挑眉看向牧无遗,「我倒没想到你能下得去手。」
牧无遗面无表情,「她只是个冒牌货,没什么下不下得去手的。」
他瞥向我,「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。」
把冒牌货从应楚芳的身体里扯出来后,牧无遗会带着真正的应楚芳从冷宫
离开,远走高飞。
而把她扯出来的药材分别是断魂草,蛇丹和龙的心头血,断魂草和蛇丹我
都有,只差这最后一味药了。
咚,咚,咚!
应楚芳拼命砸着门,癫狂地大叫。
「放我出去,我是贵妃,我不是你们可以随意欺负的庶女,我是高高在上
的贵妃,我好不容易才爬到这个位置,你们不能这么对我!」
肉体和精神上的折磨让应楚芳不堪重负,于是她疯了。
真是聒噪。
我施了个小法术封住她的嘴,牧无遗垂眸沉思,并没有听出应楚芳话里的
异样。
我唇角微勾,真好奇他知道真相时会是什么表情。
入夜后,我光脚在紫林园的石阶上走着,石阶微凉,晚风吹起我身上的轻
纱。
我仰头看着那棵桃树,轻嗅桃花芬芳,就像是诞生于月光下的精灵。
「瑕如……」
我顺着声音侧头,谢席已经看呆了眼。
与他同床共枕多年的贵妃竟想置他于死地,他心中苦闷惆怅,因此喝了不
少酒,脸颊的红晕还未褪去。
我朝他走去,指尖轻抚上他的脸,「陛下喝了好多酒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