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以前的同桌说我是「不解风情」的石头,她说:「拜托,岁然,那是顾少衡诶,我知道他花心,但谁不想和他谈恋爱啊,不求开花结果,但求曾经拥有……」我面无表情的将她刚及格的物理试卷摊在她面前,说:「先让你的物理成绩开花结果吧,跟你说过的原题你都能错。」她哀嚎一声,愤愤的:「岁然,你这个木头,呆瓜,顾大少真可怜。」...
他像一个守株待兔的猎人,开始耐心的布局。
他成了我的同桌,班里的同学一开始都是看好戏的状态,甚至立了一个赌局。
我岿然不动,学我的习,刷我的题,背我的书,他坐在我身边就像是一团空气。
再后来大家似乎默认我们是一对,数学老师就非常喜欢叫我们一起到黑板上做题,每次点到我们的名字大家就发出心照不宣的起哄声,而他在这起哄声中偏头噙着些微的笑意专注的看着我。
一种仿佛情深意重的模样。
当然,我们一起做题的时候,他从来都没有赢过我。
我以前的同桌说我是「不解风情」的石头,她说:
「拜托,岁然,那是顾少衡诶,我知道他花心,但谁不想和他谈恋爱啊,不求开花结果,但求曾经拥有……」
我面无表情的将她刚及格的物理试卷摊在她面前,说:「先让你的物理成绩开花结果吧,跟你说过的原题你都能错。」
她哀嚎一声,愤愤的:「岁然,你这个木头,呆瓜,顾大少真可怜。」
我不明白顾少衡有什么好可怜的,他对我,本就是心血来潮的一时兴起,无关真心,只有征服罢了。
我和顾少衡关系稍微缓和是我妈意外摔跤骨折住院。
我请了一个星期的假。
顾少衡找到我的时候,我正在菜市场里卖鱼。
周围的邻居街坊都知道我家的情况,所以我刚摆摊鱼就卖完了,邻居家的阿姨拎着黑鱼叹口气,说:「岁然,等下阿姨熬好汤你过来拿一下送到医院给你妈妈,快高考了,还是要以学习为重。」
我笑:「谢谢阿姨,没关系,我功课不会落下的。」
然后我开始收拾满地的狼藉,水箱,刀板,一地的鱼鳞,等我把这个箱子一层层摞起来的时候,一抬眼就看见了顾少衡。
他站在菜市场的入口,身上是和这嘈杂夹着各种水产肉类腥味环境格格不入的气质,也不知道站了多久,就那样目光安静的望着我。
我没理他,在我吃力的将箱子往三轮电动车的后厢搬的时候,他穿着昂贵的鞋踩着满地的污泥走过来,接过我手里泛着鱼腥味的箱子,稳稳的放在车后厢。
他说:「这种事,应该让力气大的人来。」
我也没矫情,安静的看着他不嫌脏的一层层帮我搬,然后他坐在三轮车的座位上,把电动三轮坐出了一种保时捷超跑的气质,他偏头看我,说:「走,你家在哪?我送你。」
我顿了顿,站在原地语气平淡的问:「你会骑吗?」
他愣了愣,英俊的脸慢慢浮起怔忪的神色,大概第一次被难倒,这样束手无策的样子。
我不由轻轻笑了笑,说:「下来。」
他看了我一眼,不知为什么也笑起来,语气喟叹,他说:「方岁然,这是我第一次看见你笑。」
后来那一个星期,他每天都准时过来,帮我摆摊,帮我收摊,他第一次看我手起刀落的杀鱼的时候就一个人在那里莫名其妙的笑。
我疑惑的朝他看过去,他唇角上扬,含笑看着我说:「突然想到一个梗,不知道你听过没有,『我在大润发杀了十年的鱼,我的心早已经和手里的刀一样冷冰冰了』,原以为是个梗,没想到成了现实。」
他似真似假的问我:「方岁然,你呢?你的心是和你手里的刀一样冷冰冰的吗?」
我对他微笑,直白了当的回应他的试探:
「顾少衡,我和你是两个世界的人,你也看到了,我不是欲擒故纵,我没时间、不想玩也玩不起你的游戏,别在我这里白费功夫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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