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我哥这门锁坏了,他这廉价出租屋果然廉价。我扶着门站起来,尽量不惹出动静,悄悄钻进了这个我哥上辈子这辈子都死不让我看的房间里。一居室,简陋又简单。...
……我哥这门锁坏了,他这廉价出租屋果然廉价。
我扶着门站起来,尽量不惹出动静,悄悄钻进了这个我哥上辈子这辈子都死不让我看的房间里。
一居室,简陋又简单。
要不是我哥把房间里的样样都打理得好,那就只剩简陋了。
玄关直通一个小房间,这就是这个出租屋的全部。
所以我推开门,就跟正打电话的我哥对视上了。
……我想过他租的房子小,没想过租这么小。
挂了电话的男人将手机盖在桌子上,居高临下地凝视我。
「不是让你滚了?」
「听不懂人话吗,林言?」
而我的目光,却全被他身后那道墙吸引。
一个飞镖,狠狠地扎在一张粉红色的信纸上。
信纸的蹂躏程度,飞镖陷进的深度,都昭示着掷飞镖人的躁怒。
而那张信纸,是我以为周青琰早已丢掉的。
我写给「陆泽」的。
情书。
男人不动声色地往墙那处靠了靠。
挡住我的视线。
我却突然来劲,不知道是发烧了烧昏头的缘故。
我头次胆大包天地靠近了我哥二十厘米以内的距离。
盯着他深黑色的双眼。
「哥,你也没必要把我给别人的情书一直保存着啊。」
他垂着眼眸看我,我在那里找不出一丝一毫的波动。
半晌,他扯唇笑了下。
好看到我几乎晃了神。
「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?」
「不过是刚巧遇到烦心事,这里刚巧有张纸罢了。」
声色一如既往的冷峻,甚至还带点嘲讽。
就差把嘲笑我「自作多情」写在脸上了。
我的大脑猛地晃荡了下,这才意识到自己从早上就开始感冒,期间又被人拳打脚踢,难免伤到脑部。
于是拽着他领口的手,有一秒的松开。
也就那一秒的松懈,我提起来的所有力气都消散了。
我就这么直直地倒下去。
意识完全沦为黑暗的最后。
也只是对上我哥平静得不能再平静的眼。
他像永眠的湖,无论我朝里面丢进多少石子,都激不起一圈涟漪。
鼻尖先闻到消毒水的味道。
再过两三秒,我就醒了。
入眼是医院明晃晃的白织灯,我正坐在人来人往的急救大厅走廊。
我那件校服外套,整整齐齐叠在座椅的旁边。
手背一痛,才发现打着点滴。
回血了。
我按铃叫来护士,火急火燎的姐姐重新帮我调整针头,一边叮嘱我可不能再乱动。
「我哥呢?」
我哑着嗓音问。
「你哥?那个送你来的小帅哥吗?」
「诶,刚我不还让他陪同的吗?人呢?」
见着护士要回身,我赶忙用另一只完好的手拉住她。
「不用了,姐姐。」
……能想到,他大概已经走了。
我仰头睡在医院走廊的座椅上,吸了吸鼻子,觉得就算哭,眼泪也掉不出来了。
掏出手机,盯着短信的编辑页面。
那句哥哥打了三四次,才发出去。
「哥,今天是我生日,你记不记得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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