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次醒来时,我发现自己躺在私人病房里。
门虚掩着,门外传来压低的谈话声。
“总裁,郑小姐已经找到了。监控显示她是自己开车离开的,与夫人无关。”
“还有……郑小姐这次的失踪实在蹊跷,像是早有预谋……”
助理的话还没说完,就被傅沉洲冷厉的声音打断:
“管好你的嘴,你的任务是治好姜望舒,别多事!”
“姜望舒这些年一直在做家庭主妇,早就失去了自立能力,就算是知道了是我冤枉了她,她又能去哪儿?”
“蕊儿和她不一样,独立自强,哪里受得了她那些污言秽语?一时想不开离家出走也在情理之中。”
他顿了顿,声音压得更低:
“等她醒了要是闹,就去医院控制住她母亲,她只剩这么个亲人了,不可能不管。”
我死死攥紧床单,牙齿深深陷进下唇,腥甜的血味在口中弥漫。
当年我们一起创业时,他曾握着我的手说:
“望舒,我想时时刻刻都和你在一起。”
就为这句话,我放弃了自己的事业,成了他口中“只会纠缠”的家庭主妇。
曾经被他捧在手心的我,如今成了他眼里一无是处的累赘。
脚步声临近,我闭上眼,装作刚刚苏醒。
“醒了?查清楚了,蕊儿的事是个误会。”
傅沉洲坐在床边,语气平淡,“今天的事不要告诉蕊儿,她心思纯净,听不得这些污糟事。”
我忍不住冷笑出声。
我这一身伤痕,竟连传到郑蕊耳中都成了污糟事?
原来爱与不爱的区别,可以如此分明。
我没有回答,只是默默转过身,背对着他。
或许是为了安抚我,接下来的两天,他留在我这里处理工作。
但他的手机从不离手,吃饭时还会拍照发给对方,脸上带着我从未见过的温柔笑意。
望着他的侧脸,我恍惚想起十二年前。
初遇时,他还不是高高在上的傅总,只是个刚毕业的大学生。
怀揣满腔热血,想要闯出一番天地。
我为他投入第一笔资金,陪他白手起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