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此时流云阁内,楚瑶正对着一盘棋局沉思。
白兰兴奋地禀报着外面的动静。
“良娣,殿下这是为您出头呢!”
楚瑶落下一子,唇角微扬:“这才只是开始。”
她要的,从来不只是他的怜惜。
她要的是他的真心、是至高无上的权势地位、是让那些害她的人,一个一个付出代价。
雨后的阳光透过窗棂照进来,在她脸上投下明暗交错的光影。
那双媚意天成的眼眸里,此刻盛满了与柔弱外表截然不同的锋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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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院判的方子果然见效,加上青竹的精心调理,楚瑶的“病情”渐渐有了起色。
虽仍显柔弱,但已不再整日卧床不起。
这日午后,楚瑶正坐在窗下绣花,忽听得院外传来一阵喧哗。
白兰急匆匆进来禀报:“良娣,夫人进宫来看您了!”
楚瑶手中的绣绷险些落地。她强压下心中的激动,对青竹道:“快帮我整理仪容。”
林若卿走进来时,看见女儿苍白消瘦的模样,眼圈顿时红了。
她疾步上前握住楚瑶的手:“我的儿,怎么病成这样...”
“母亲...”楚瑶声音哽咽,却强忍着没有落泪。
母女二人执手相看,千言万语都化在目光中。
青竹识趣地带着宫人退下,只留她们在殿内说话。
林若卿仔细端详着女儿,低声道:“你父亲让我告诉你,朝中近日不太平。有人弹劾英国公府结党营私,幸得殿下暗中周旋...”
楚瑶眸光一凝:“可知是谁在背后指使?”
“还能有谁?”
林若卿冷笑,“自然是庆国公府那边的人。你父亲说,秦家近日与吏部侍郎王家走得很近。”
王家...楚瑶想起那个总是表面含笑的王良媛,心中了然。
“母亲放心,女儿心中有数。”
她轻轻握住母亲的手,“您在宫外也要多加小心。”
林若卿点头,又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巧的锦囊:“这是你父亲让我交给你的。里面是些应急的银票,还有几个可靠的人名,必要时可以联系。”
楚瑶郑重接过,藏入袖中。
母女二人又说了一会体己话,直到宫人提醒时辰已到,林若卿才依依不舍地离去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