疯狂奔跑在山路上的马车哐哐当当。伊夫林死死地抱住怀里已经哭睡着了的金发幼童,他的身体在不停颤抖,为怀里这似圣子一样纯真面貌的小孩,也为车厢外不时惨叫消失的护卫。就在刚刚。...
疯狂奔跑在山路上的马车哐哐当当。
伊夫林死死地抱住怀里已经哭睡着了的金发幼童,他的身体在不停颤抖,为怀里这似圣子一样纯真面貌的小孩,也为车厢外不时惨叫消失的护卫。
就在刚刚。
就在他强行把这孩子掠上车打算找个好风景地方玩弄的刚刚。
守候在他马车附近的四名骑士全身碎裂,如同爆开的果实喷洒了他一身。
他以为只是一些路过的邪恶术士,正打算开口花钱消灾,却没想到下一秒自己的腿也炸了。
这一下点燃了伊夫林对邪恶术士的恐惧,他忽然回想起那些脾气古怪肆意虐杀的术士性子到底有多恐怖,于是他立即就吩咐仆从全力驱车赶回自己的城堡。
在那,有他花重金聘请的高手坐镇,还有城堡墙壁上镌刻的咒术符文可以御敌。
等回到那,伊夫林就能好好对付这个该死的术士,势必要把惊吓的窘迫通通还给那个人。
还有这个孩子……
这个如同坠入凡间一样美丽的孩子。
伊夫林的鼻翼凑近阿迪蒂亚的脖子之间,细细的嗅着这个孩子身上散发的淡淡皂角香,只觉得浑身的热汇聚一处,让他艰熬。
「没事的,等回到城堡一切就好了。」
他喃喃自语:「杀死那个贱人,杀死那个妨碍我游戏的贱人!」
他说着说着,又要用臭烘烘的嘴去啃咬阿迪蒂亚的脸。然而不等他低头,一只修长纤细的手掌就抵住了他的动作。
「杂种,你想对我的孩子做什么。」
有女人低哑的嗓音在车厢里徘徊:「单是你脑子里的恶心欲望,我就该把你像猪一样剖开切成一段段挂在树上风干。」
掰开伊夫林的手,从这个肮脏下流的男人怀里接过阿迪蒂亚,搂着失而复得的宝贝,我端坐在车厢里看着陷入血液逆流中的伊夫林,静静欣赏他呼吸衰竭心脏梗塞致死的一幕。
他死不足惜,罪无可恕。能熟练到守护在身侧的骑士只看了一眼就知道打掩护的程度,可想而知到底有多少孩子被他害过。
他该死。
想到这,我伸出手虚空握住伊夫林的心脏,一点点加大力度一点点抽干心脏里的血。
只听嘭的一声,犹如气球炸开。
伊夫林睁着一双惊惧的眼睛倒在地上,死不瞑目。
下一刻,那些被水流困住四肢倒挂在车厢外的骑士仆从,也一并死掉了。
天空不知何时落了雪,在漫天飘舞的雪花里,我抱着阿迪蒂亚走下马车,任由被刺激到发狂的马儿带着车冲向悬崖。
这条小路没有人烟没有树,除了裸露的山石外再无遮掩,也就是说等雪覆盖沿路的痕迹后,这名贵族的死悄无声息。
「妈妈。」
不知何时阿迪蒂亚清醒了,他揉揉眼睛表情明显还有些后怕:「我们是不是又要搬家了。」
「怎么会。」
「可我给你添麻烦了不是吗……」
阿迪蒂亚小声说:「我不听话跑去了树林,被奇怪的大人……」
「不,这不是麻烦。」
止住阿迪蒂亚即将出口的自责,我抱着他的力度更轻一分:「你对妈妈来说永远都不会是麻烦。」
「没有任何一个妈妈会觉得自己的孩子是麻烦的,如果有,那她就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。」
「可我……」
阿迪蒂亚还是不安,亦或者他很困惑。
他眨着陡然深邃的蓝眼,试图撩开衣袖和领口告诉这个奇怪的女人自己遭遇了什么,捕捉女人眼里闪烁的嫌恶和不耐。
可女人没有,一点都没有。
她只是抱着自己轻轻拍着背,宛如一个真正的母亲一样哄着受惊的孩子。
可明明不是的。
她的灵魂面貌是那样的年轻,那样的有活力,和这个已经死掉只能轮回个不停的世界完全不同。
她是活着的。
「妈妈,为什么你要对我这么好。」
阿迪蒂亚还是问了出来,他想要得到一个答案,一个他渴望了很久,却始终无法得到的答案:「为什么你要爱我?」
「因为你是阿迪蒂亚啊。」
女人回答:「因为是你,所以我爱你。」
这个回答让阿迪蒂亚沉默了许久,直到他将头埋在女人的肩上。
这个夜晚,因为有她,阿迪蒂亚第一次觉得一遍遍轮回经历那些事其实也并不是很痛苦。
就算最后的结局已经注定,可在中途感受一下美好的人性,他还是会被温暖。
哪怕……他真的很怕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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