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时他双目失明,听力变得异常敏锐。我只是在他耳边小声地说了句话,他却觉得声音犹如轰炸,颅内高潮。我当时可单纯了,好奇地问他:「到底什么是高潮?」他一边解释,一边伸手摸向我的心脏。...
那时他双目失明,听力变得异常敏锐。
我只是在他耳边小声地说了句话,他却觉得声音犹如轰炸,颅内高潮。
我当时可单纯了,好奇地问他:「到底什么是高潮?」
他一边解释,一边伸手摸向我的心脏。
却不小心摸到心脏的下方,顿时连脖颈处的青筋都硬了。
我见他浑身都硬得不动了,还以为他要死了,哭着扑过去,要给他做人工呼吸。
他反手抱住我,以唇堵住我的唇……
我正陷入回忆中,服务员推着车突然撞到我。
我本能地「啊」了一声。
包厢虚掩的门也被撞开。
正对着门的座位上,傅西津蓦地抬起眼,朝我看了过来。
2
我和傅西津四目相对。
那一刹那,我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,连转身的动作都做不了。
但也不过几秒。
感谢这五年的社会捶打,让我练就了一脸假笑。
说来好笑,尽管我和傅西津同床共枕了两年。
他那双手抚过我的脸和身体的次数,比我自己的手都多。
可对他而言,我就只是一个他连脸都没见过的……早死鬼。
睡过又如何,眼睛都没看见过的人,又怎么可能认得出?
如我所料,傅西津并没有认出我。
酒杯相碰时,他的眼神深邃却冷淡。
落在我的身上时,让我无端神经发麻。
就像我第一次见到他时一样。
那是一个电闪雷鸣的雨夜,我在医院永远地失去了妈妈。
痛哭着回家的路上,我在小巷子里被绊倒。
傅西津浑身湿透地靠在墙边,奄奄一息,狼狈不堪。
微弱的路灯下,他的侧脸伤痕累累,但那张脸仍是好看得让人屏息。
一双漆黑的眼眸在滴血,可眼神却透露出冷寂与狠戾。
我怕了,想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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