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,他扣住我的后脑勺低下头。这是我清醒时的第一个吻。也是最后一个。...
谢迟没有对不起我。
认识三个月,我们见面只有五次。
第一次是意外怀孕。
第二次他与我商讨结婚事宜。
第三次是婚礼当天。
婚礼结束后,他对我微微点头,语调柔和:「我住隔壁,有事可以找我。」
我松了口气。
奉子成婚哪有这么多感情,左右不过责任二字而已。
他愿意负责,我答应了。
仅此而已。
再多的夫妻义务,我……没做好准备。
结婚后,来不及与他相处,公司一份出差调令落到我头上。
我询问谢迟的意见,他一句「这是你的工作,你自己可以做决定」,我安心离开。
我出完差他出差。
我与他生前最后一面,是三天前的夜晚,他靠在吧台边,红酒斟了满杯。
空气缠绕着微醺的味道。
他眉眼朦胧对我说:「你回来了。」
他从高脚凳下来,身子微微摇晃。
我正好奇他要去做什么,只见他拿出空酒杯,为我倒了杯温热的牛奶。
「怀孕不能喝酒,要来一杯牛奶吗?」
我眨眼,接过杯子。
这是我第一次离他这么近。
他轻轻拨动老式唱片,吱吱呀呀流淌了一曲莫扎特。
气氛暧昧了起来。
他凑近我,酒香混合着甜甜的柑橘味道扑面而来。
香水味和他的气质不太配。
我脑中刚升起这个念头,忽地听到他说,
「姜缈,你这个没良心的。」
我楞楞抬头想问他怎么突然说我坏话,他扣住我的后脑勺低下头。
这是我清醒时的第一个吻。
也是最后一个。
第二天他留下一句出差,慌乱离开帝都。
我将那夜的吻归于第二次意外,打算等他回来问问他对未来婚姻的规划。
都结婚了嘛,没有感情也可以培养呀。
我们有一个宝宝,要一起过好长好长的未来呢。
可惜问题永远问不出了。
吻别成了永别。
我抱着膝盖,坐在自己的尸体旁边。
好在沙发够长,坐得下一人一尸一亡灵。
一阵铃声将我从回忆里拽出。
谢迟接通电话。
他的脆弱像是我的幻想,眨眼褪得干干净净。
平日里他的声线很沉,总给人冷漠的压迫感。
此刻也不例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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