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这边儿新木萌芽,云芊姐姐那里又老树开花。她有个旧相好,叫做张砚,是个读书人,中了进士以后再没来望仙楼找过云芊,今天不仅来了,还柔情蜜意,说尽好话。原来这位新科进士言语冒犯皇后,明知娘娘有意创办女学,他偏在朝堂上大放厥词,说:「寻常女子粗浅鄙薄,就只能做些缝补浆洗的事,不配读圣贤书。」圣上对皇后娘娘又敬又爱,哪里忍得他这般放肆...
我这边儿新木萌芽,云芊姐姐那里又老树开花。她有个旧相好,叫做张砚,是个读书人,中了进士以后再没来望仙楼找过云芊,今天不仅来了,还柔情蜜意,说尽好话。
原来这位新科进士言语冒犯皇后,明知娘娘有意创办女学,他偏在朝堂上大放厥词,说:「寻常女子粗浅鄙薄,就只能做些缝补浆洗的事,不配读圣贤书。」
圣上对皇后娘娘又敬又爱,哪里忍得他这般放肆?当即赐了他一架素屏风,叫他什么时候绣出一幅千里江山再来上朝。
他自己当然没这个本事,所以才对云芊又哄又骗,希望云芊能默不作声地当了这个冤大头,替他渡过难关。
而云芊也不愧是青楼第一情种,这明摆着欺君之罪,竟然还答应下来。
那狗男人自从把活托付给云芊,就当了甩手掌柜,大爷似的,天天又催又骂,说云芊粗手笨脚,耽误了他上朝,云芊迟一天,就耽误他为朝廷做贡献一天。
其实我很不明白,云芊何至于为了一个男人做到这种地步。那个张砚除了读书什么都不会,高中进士之前,在乡里靠自己老娘供着,在京城又全是靠云芊养着。
现在好不容易出人头地,却自己口无遮拦,被上位者迁怒,拉着云芊替他收拾烂摊子,竟然还好意思发火。偏偏云芊自己像被下了降头似的,那叫一个任劳任怨,无怨无悔。
云芊一个人赶工忙不过来,于是就盯上了楼里绣活最好的凌霜月。结果一向老好人的凌霜月这回果断拒绝:「这是欺君之罪,绝对不行。」
云芊逼急了,竟然对她骂起来:「好个清高的娘子,什么欺君之罪,张郎不过是一时失言,不比你那砍了头的贪官爹好得多?」
我一向听不得有人拿凌霜月的出身说事,更见不得云芊拿自己的安危去讨心上人的欢心这种做派,本想圆了两句场面话拉凌霜月离开,不和这没脑子的人计较。
谁知还没劝两句,云芊见人就想咬,竟然把火引到我身上:「都不是一路人了,你还护着她做什么?你现在也是个破了身子的,还想和干干净净的花魁娘子做好姐妹?你在这儿自作多情强出头,焉知人家瞧不瞧得起你?一个卖皮肉的,没了干净身子,再贵也折了价吧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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