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已经是深夜,博物馆早就关门了。我让馆长给我徒弟李渡留了个后门,就请馆长去休息室等消息。随后便戴上眼镜,围着清明上河图刺绣图细细研究。我徒弟懂点风水上的事,我想他或许发现了什么。可我摸着这绣布,总觉得毛茸茸的,说是绒布,可它的质地又很嫩。对,就是嫩。还散发着阵阵奶香,很好闻,可又很诡异。...
现在已经是深夜,博物馆早就关门了。我让馆长给我徒弟李渡留了个后门,就请馆长去休息室等消息。随后便戴上眼镜,围着清明上河图刺绣图细细研究。
我徒弟懂点风水上的事,我想他或许发现了什么。
可我摸着这绣布,总觉得毛茸茸的,说是绒布,可它的质地又很嫩。
对,就是嫩。还散发着阵阵奶香,很好闻,可又很诡异。
「这到底是什么材质的底布?」我刺绣二十年,还从未见过这种绣布,因此满心疑问。
「是人皮。刚生产妇女的人皮。」我徒弟这时候突然出现在门口,吓了我一跳。
「你是猫吗,走路没声音的吗?」我拍着胸膛,假意斥责。
「师父,是你观察得忒用心了,没留意到我的动静好吧。」李渡可怜巴巴地朝我眨眼,我顺势闭嘴。
行吧,怪不得这绣布有阵阵奶香味儿。可能是女人生产后人体喂养,因此残留在体内的奶香。
可随后我后背一凉:「可这清明上河图,足足有五米多长。」
「一个人的皮囊顶多铺成两米半,那也就是说,这幅绣品至少用了两个刚生产的妇女?」
我震惊不已。
「对,我在这幅绣品上,确实嗅到了两个刚生产女人的味道。」徒弟回答得很快,也让我有点意外。
「可什么人会这么残忍,把人当绣布,在上面绣出这清明上河图?而且按正常绣娘的速度,绣一幅清明上河图至少三年。」
「那也就是说,这绣布上的两条人命,至少死了三年了?人都死了三年,制成的绣布上还有奶香味儿?」
我和李渡一对视,心中的疑问更多了。
李渡凑近身子,仔细在清明上河图绣布上闻,可他随后说了一句话,让我整个人都亚麻呆住了。
「不是死了三年,刚死了五天,而且是被人活剥下来的皮。」
「这怎么可能?你确定才死了五天吗?」我满脸不相信。
「确定,我祖宗可是风水大师,我一眼就能看出人死亡的年限日期。」李渡抱拳满脸坚定。那样子就好像这种简单的判断,对他来说是小儿科,且不可能出错一样。
「可就算是机绣,在绣布上绣这种复杂的清明上河图,也要几个月,更何况这是人绣。」
「所以怎么可能会有人在五天之内,杀了人,再用人当绣布,绣出一幅完整的清明上河图?」
我从出生就拿着绣针,到现在刺绣了二十多年,深知不可能有人办到这件事。
我皱眉反问。
而李渡此刻也有点醒悟,挠头震惊:「对啊,怎么可能有人用人皮当绣布,五天绣出来一幅清明上河图?简直逆天了啊老铁。」
我突然意识到这幅绣品不仅邪门,还存在了太多的不可能。
而且市里最近也没有人口失踪,或者死亡的案件。
可这绣布,却又牵扯了两条人命。
我怀疑这幅绣品背后的人在恶意杀人,或有高人指点,要拿这幅绣品来做什么大事。
于是我拽着李渡,慌忙出门去休息室寻找馆长:「馆长,您这清明上河图绣品哪儿来的?」
可一进馆长休息室,我就闻到了一丢丢绣品上那种奶香味儿。
我怀疑自己闻绣品闻多了,鼻子不灵光了,就没在意,只顾着询问馆长绣品的事。
这个馆长虽然看起来三十来岁的样子,可总让我有种油腻的感觉。而且他好像对我警惕性很高,可明明是他邀请我来研究绣品的。
这人真是奇怪。
可这个馆长支支吾吾,却说不出口。
我眼中瞬间起了寒意:「你要是不说的话,我们也帮不了你。这个绣品邪门得很,包括上面的绣布,都牵扯出了人命。既然这个绣品在你这,肯定和你脱不了关系,还是希望你如实告诉我们。」
李渡也在旁边傲娇嚷嚷:「我师父可是这世上唯一一个可以看刺绣图中风水的人,希望你珍惜机会。」
「这,这是我在博物馆门口捡的。」
馆长眼神躲闪,明显没说实话。
李渡见馆长不说实话,刚想上去开骂,被我一把拦住。
我对着馆长笑了笑:「那行馆长,今天先调查到这。现在夜深了,我还没看出太多门道,明天我再过来吧。」
我礼貌起身,和馆长告别后,就拉着李渡离开了。
地下停车场里,李渡已经气到快要爆炸:「师父,那馆长明显在说谎,你为什么不揭穿他?」
我坐在副驾驶,看着李渡:「既然这个馆长找上我们,说明他遇到了解决不了的麻烦。他不说实话,难道你师父我还能把他的嘴掰开,让他把实话吐出来?」
「而且我在这个馆长身上,总能闻到和那幅绣品上同样的那股奶香味儿。」
「我怀疑这个馆长,和两条人命的绣布,肯定有着某种联系。」
「而且他不说实话,我们不会跟踪他吗?」
我意味深长地拍了拍李渡的头,示意他把车开出去,停在博物馆附近,等馆长出来跟踪馆长。
李渡见状,直对我竖大拇指:「果然姜还是老的辣,还是师父厉害。」
我一个白眼翻过去,啥姜,我也才二十多啊喂。
坐在车里,我总想,那个馆长说陈可去研究绣布时,说了一句话:「绣娘已经发现我了,我要跟她走了。」然后就自杀了。
所以这个绣娘是谁?是绣这幅作品的绣娘吗?
又或者说,馆长他们真的是在研究绣品的时候,群体癔症出现幻觉了?
人怎么可能自杀后,尸体凭空消失了呢?
唉,头疼,还不如蹲家里绣绣品安心呢。
「师父,馆长出来了。」正在我思绪乱飞时,李渡激动开口。
这孩子,咋一惊一乍的。
「跟上他。」我悠悠开口。
「好嘞。」李渡把车开得飞快,我扶着太阳穴直摇头。
「师父,这个馆长去了一家中药店。」
我抬头一看,这不是鬼药医生的店吗?
鬼药医生专治不孕,因为每服药里都配有一味鬼字药,所以在我们这一块很有名,也因此被人尊称为鬼药医生。
馆长来这干什么?明明他老婆已经怀孕了呀。
「能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吗?」我对着李渡开口。
「当然,我出来的时候,就在馆长身上放了我特制的追踪监听机。」
「让我们来听一下这馆长老贼,说了些什么?」李渡变戏法似的,从怀里掏出一个监听器。
我赞许地看着李渡,果然有他在,我放心。
「鬼哥,绣品我已经给苏大家看了,她也觉得有问题。」
「那专家找到了吗?」
「没有,那女的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。」
「而且自从这绣品到了我这手里,我就把它收在博物馆里了。博物馆都是古董,我想一定能镇压这邪物。」
「好,你一定记住不能惹怒这邪物,否则……」
后面的声音突然中断,李渡拍打着监听器,暴跳如雷。
「哎呀,怎么听不见了?」
这孩子,脾气咋这么大呢?
这明显是监听器被发现了啊。
至少我们现在知道了,这馆长和这鬼药医生都有问题。
现在一切还不明朗,一定不能打草惊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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