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笑:「哦。那谁与你更配?」「是沈卿卿?」「也是,佛口蛇心,人前哭啼,假意装病,果真与你绝配。」李怀瑾被我气得面色涨红,只丢下一句「若非你姓谢,你以为朕愿意抬举你吗?」便拂袖而去。...
我笑:
「哦。那谁与你更配?」
「是沈卿卿?」
「也是,佛口蛇心,人前哭啼,假意装病,果真与你绝配。」
李怀瑾被我气得面色涨红,只丢下一句「若非你姓谢,你以为朕愿意抬举你吗?」便拂袖而去。
扶春站在我身侧,小心翼翼地问:
「小姐,您真不想嫁给皇上了?如此针锋相对,皇上生了好大的气。」
我却轻笑:
「生气又如何?大抵无能狂怒之人,都是这般作态。」
更何况,我本就是故意的。
只有他恨了怒了,才会负气斗狠,开始犯错。
很快,我便听说,为了封沈卿卿为后,李怀瑾去太后的寝宫里闹了一场。
太后气得骂了他一顿。
李怀瑾不甘心,又闹去了前朝,最后百官皆知,纷纷上书。
我是先帝定下的皇家儿媳。
李怀瑾此举,无异于在抗先帝的遗旨。
可他已下定决心要扶持沈卿卿。
且他认定,自己是帝王,无需依靠我,也能很好地接掌军权。
百官劝阻不得,太后怒不可遏。
我却静静地隔岸观火:
「最近,前朝后宫都好热闹啊!」
我以为没人知道——
这一切其实都是我故意促成的局面。
谁想,却没逃过楼月行的眼。
他再来时,微微挑着眸,似笑非笑地睨着我:
「到底是琳琅姑娘的舌头会杀人,三言两语,就能把皇上激成这样。」
显然,那日李怀瑾来我宫里所发生的一切,都进了他的耳朵。
我身边只有扶春,扶春是不可能往外说的。
那就只剩下一个可能——李怀瑾的贴身内侍,也是楼月行的人。
这只奸诈狐狸,不愧是宦官头子,到处都是耳目。
我状若无辜:
「楼督主这话可不能乱说,我可是乖乖奉旨进了宫的。」
「皇上自己厌弃我,我也没办法呀!」
表面搪塞的话说完,我索性一把拽过楼月行,覆在他的耳唇边,轻声笑道:
「楼督主现在觉得我表现如何?」
「你喜欢吗?」
楼月行看着冷清,实则根本禁不得撩。
我只三言两语,他便喉结涌动,漆黑的眸子死死盯着我,像长了钩子。
若不是他穿着那一身皇家赐的绯衣蟒服,谁又能相信他会是大太监?
我觉得有趣,刚想再多撩拨他几句,却见——
他转头盯着桌案上的画纸,忽然醋里醋气地问:
「你既不想当皇后,为何又要画这些来讨好那个男人?」
唔,忘了还有这茬。
我虽然把李怀瑾这个狗皇帝气走了,但这些天还在继续写写画画。
不知情的,大约以为我还在想着如何讨好他,挽回他。
上一世,为了做好李怀瑾的皇后,我揣摩他的喜好,的确苦练了很久的书法和画技,盼能得到他的青眼。
可不管我怎么练,李怀瑾都总能挑出毛病。
他说我字丑,画也烂。
我不甘心,便一遍遍地写,一遍遍地画。
他终于不耐烦地说了真话:
「算了吧,谢琳琅,你的手只会握刀,又岂能握住秋毫?」
「闹笑话不说,还白白浪费了那上好的墨。」
那时我便懂了。
原来李怀瑾讨厌的,不是我的字和画。
而是我这双舞刀弄剑,长出薄茧的手。
他喜欢沈卿卿的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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