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仰头看向楼月行,故意试探:「楼督主,希望我入宫吗?」他垂眸,斑驳的树影透过窗棂,落在他的身上,声线清冷,恍如梦境:「扶摇直上,世人所求。」...
我仰头看向楼月行,故意试探:
「楼督主,希望我入宫吗?」
他垂眸,斑驳的树影透过窗棂,落在他的身上,声线清冷,恍如梦境:
「扶摇直上,世人所求。」
我把圣旨随手一丢,扬眸一笑,凑到他的耳侧:
「当皇后就是扶摇直上吗?可我更想当督主夫人。」
「不如督主收了我?」
他眸光狠狠地震了一下,可只一瞬,就又恢复了平静,声音微哑道:
「琳琅姑娘,打趣奴才,很开心吗?」
我得寸进尺地笑了,摸向他的喉结处:
「楼月行,你欺君了。」
宦官们从小净身,大多没有喉结。
楼月行却不同。
随着我指尖的碰触,他的喉结微微涌动,极其诱人。
他难得不再假装谦卑,而是微微歪头,斜睨着我:
「奴才家逢变故,十五岁才入宫当差,故而生有喉结。」
「欺君之罪,自是不敢犯的。」
我却不屑:
「不敢欺君?呵,鬼话。」
他明明连弑君都敢。
上辈子,我入宫当了皇后,却被李怀瑾那个昏君害死。
而我死后,有一人身着紫袍金带,提剑闯宫,砍下了当朝皇帝的头颅,还把皇帝血淋淋的尸身剁了个稀八碎,最后扔去喂了野狗。
不是他楼月行又是谁?
我虽另有计划,却不好直接抗旨。
所以,还是如约入宫。
拜了太后和长公主之后,长公主唤来一堆俊俏机灵的小太监:
「琳琅,看哪个顺眼,尽管带走去用。」
我却目标明确,看向了长公主身旁的楼月行。
上一世,他花了好一番心思,才来到我身侧。
这一世,不必他费事,我亲自来要他。
「听闻楼督主可百步穿杨,公主殿下能否请他过来几天,指教我一番?」
长公主沉吟片刻,便对楼月行吩咐道:
「东厂的事你腾腾手,每日抽两个时辰,过来教琳琅吧!」
楼月行垂眸:「是。」
自那之后,楼月行就开始到我这儿应卯。
我每日练射只半个时辰,剩下的时间里——
我看书他端茶。
我练字他研磨。
我画画他递纸。
「听说皇上偏爱温柔的女子,擅书画者最佳。」
我一边描描画画,一边故意问楼月行:
「督主,你说,皇上会喜欢我的画吗?」
他的脸色实在谈不上好看。
也不怪他。
毕竟现在人人都觉得,我努力作画是想讨皇帝欢心。
楼月行整个人像是被醋坛子泡过一样,光是杵在那里,都带着一股子醋意。
偏偏他还以为自己装得有多好呢!
见他不言语,我继续半嗔怪半试探地道:
「楼督主,说话呀,怎么这么安静?像个木头。」
他紧绷着脸,语气带上了几分讥诮:
「琳琅姑娘不是总说奴才是疯子吗?」
「若说出什么疯言疯语,怕吓着你。」
阴阳怪气。
酸不溜丢。
看得我想笑。
算了,局还没布好,让他先醋着吧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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