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从沙发上起身看着她:「胖姨,我只想知道,当年我家里的事情,到底是不是意外,有没有鬼魂作祟?」胖婶:「你家里的遭遇,确实不是意外。我知道你能听懂鬼语,装聋是不得已。」...
看胖婶这个意思是舅舅家要出人命了。
胖姨叹了口气:「我跟你妈妈是故交,本来寻思能帮你一把。」
「可是现在看来,我是帮不上你了。」
她又抬头看了我身边一眼,好似我身边坐着一个人一样。
「你现在至少还有个栖身之处。」
「你还小,等你过两年嫁了人,也算彻底脱离苦海了。」
我从沙发上起身看着她:「胖姨,我只想知道,当年我家里的事情,到底是不是意外,有没有鬼魂作祟?」
胖婶:
「你家里的遭遇,确实不是意外。我知道你能听懂鬼语,装聋是不得已。」
「但是你姥爷的初衷,是想帮你家里躲过一劫的,只能说是人算不如天算。」
「你不要怪他。他比谁都想要你当个正常人。」
我没得到想要的答案,有些失望,眼神凉了凉:「我知道了。」
我又压了二百块钱在桌子上,当作压香钱,走出了房门。
我没吱声就回邻院的位子。我不能保证她说的话,全是对的。
篝火旁,院子周围的烤全羊已经金黄酥脆,表皮焦脆。
果木燃烧得噼啪作响,气氛达到了最高潮。
我舅看我来了,扯过我,对着在场吃饭的人,用大嗓门咋呼:「这就是我那个苦命的外甥女儿啊。」
「她一家人全死了,是我可怜她年纪轻轻,又是个聋子。」
「这些年也多亏我老婆不嫌弃,帮我带大了两个女儿和一个外甥女儿。」
「有我老婆,我一辈子都值!」
我看向他,他虽然脸色涨红,可是望向舅妈的眼里并没有任何爱意。
我看见有人扯着舅妈,窃窃私语:「妈呀,小悠命这么硬啊,这不就是克死了全家吗。」
「她自己还是个聋子,这么多年真辛苦你了。」
我舅妈不是第一次被人当成大善人,依旧是激动得脸色潮红。
「应该的,应该的。」
「咱就是说,从路上捡条流浪狗回来也得给口饭吃,不是吗?」
「毕竟是条人命。」
没有人觉得她这话说得有问题,除了我,我这条她口中的狗。
我终于忍不了了,自言自语了几句,许诺奉上元宝香烛。
话音刚落,就听见有路过的孤魂野鬼匆匆答应。
之后,一阵旋风从平地刮起,直接掀了舅妈坐的那桌酒席,汤汤水水洒了她和二表姐一身。
两人尖叫着回去换衣服了。
我勾起嘴角笑笑,一回头对上了隔壁那个姑娘似笑非笑的眼眸。
我扯平嘴角,重新在我舅舅身边找了个位置坐下。
有个老汉,按辈分我应该叫三舅老爷,他一拍我舅舅的肩膀。
「咱家叶闯别的没的说,这人就是讲究啊。」
「你这次回来有啥事儿要帮忙,就一定要跟三舅说,三舅一定帮你。」
我舅眼神一下就亮了:「三舅,不瞒您说,还真有一件事儿。」
「城里的坟头拆迁了,我想把我爸和小悠他全家的墓迁回老家,您看成吗?」
三舅公挑起桌子上的牙签剃牙:「不算啥大事儿啊,只要大家伙没意见,村里的地儿随你挑。」
我舅舅趁热打铁:「我只想要河西头的那块地。」
别人还是觥筹交错,三舅公脸色却是骤然一变,他面带探究地看了一会儿舅舅。
「你想用那块地儿,埋了你爹和你妹妹全家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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