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从夏天,一下子走进了秋天。我的呼吸停止了。「穗穗,你别误会,婚礼时间紧张,这个场布是裴岑几年前做的,来不及才......」我紧紧握住裴母的手,猛地打断:「阿姨,裴岑现在在哪?」...
裴母先松开了手。
「穗穗,这里不是叙旧的地方。」
她很快擦干眼眶,恢复大人的体面招待道:
「外面热,快进来坐吧。」
我垂头,被她牵住手,没防备就踏进了宴会厅。
刚走了两步,裴母突然停住脚步,声音紧张:
「穗穗,你别误会......」
我困惑地抬头,一眼望见婚礼的现场布置。
金黄的麦穗夹杂向日葵,在各种秋色系花卉的陪衬下,构成了一座浪漫田园。
稻草人守在两旁,田园风的竹篮和果蔬摆放,一轮弯月挂在舞台之上......
像梵高的油画。
像从夏天,一下子走进了秋天。
我的呼吸停止了。
「穗穗,你别误会,婚礼时间紧张,这个场布是裴岑几年前做的,来不及才......」
我紧紧握住裴母的手,猛地打断:
「阿姨,裴岑现在在哪?」
「穗穗......」
我盯着舞台上那轮月亮的尖端处,突兀盛放的一节麦穗。
也许,有颗麦粒从上帝的掌心滑落,就被风吹到了这儿呢?
我怀着不该有的侥幸心,固执地又问了一遍:
「阿姨,裴岑现在在哪?」
裴母沉默了。
良久,她叹了一口气:
「他和池夏在拍结婚照......他们在 1019 号房。」
我转身,毫不犹疑地跑了出去。
急速掠过的喧嚣画面里,我突兀产生一种错觉。
十七岁的裴岑在等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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