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压住身上的颤抖,问:「心悦一个人有错吗?」「想与心悦之人长相厮守有错吗?」见我不死心,崔铎脸色更沉了,冷声道:「自甘下贱,...
我压住身上的颤抖,问:「心悦一个人有错吗?」
「想与心悦之人长相厮守有错吗?」
见我不死心,崔铎脸色更沉了,冷声道:「自甘下贱,不可救药。」
这是十年来,他第一次对我说重话。
但只这一句,就把我一点一点垒起来的尊严,击得溃不成军。
他说罢,便拂袖离开。
我和崔铎不欢而散的消息,在崔府闹得人尽皆知。
第二日,我房中的餐食变得又冷又馊。
从前,有崔铎关照,下人们不敢怠慢。
如今,他厌弃了我,下人们便见风使舵,把这些年积攒的怨气都发泄了出来。
我无处诉苦,也无人撑腰。
冠礼之后第十日,清河崔氏要与范阳卢氏联姻的消息便传了出来。
2
京城中人都在议论,这场联姻来的突然。
我心底涩涩的。
这是崔铎怕沾惹上我,坏了自己的名声,才急着和卢家姑娘定亲。
我想见他,每日去他的院中等着。
小厮把我赶出来,说:「公子身份贵重,不是什么阿猫阿狗想见就见的。」
我赔着笑,递过去银子:「辛苦通融,我说一句话便走。」
崔念恰好路过,她一把夺去我手里的银子,讥笑道:「拿着我崔家的银钱,打赏我崔家的下人,姜绾宁,你还真是不要脸!」
我还没来得及辩驳,就见一个姑娘袅袅婷婷走了过来。
崔念看见她,脸上由阴转晴,亲昵地挽住她的手,唤了一声:「嫂嫂。」
这一声嫂嫂,在我脑中炸开。
愣了半刻,我才反应过来。
原来,眼前娇俏的少女,就是和崔铎定亲的,范阳卢氏贵女,卢雪鸢。
果真是,金堆玉砌养大的高门贵女,不管是仪态还是容貌,都和崔铎十分般配。
我眼底发胀,心头涌上一股难言的酸涩。
卢雪鸢听到崔念的称呼,玉白的脸涨得通红,嗔怪道:「阿念又不正经,当心我叫崔夫人撕烂你的嘴。」
提到崔夫人,崔念看着我的眼神更加不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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