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听见他们的对话,嗤之以鼻。什么下贱坯子,也配谈心爱之人。...
我听见他们的对话,嗤之以鼻。
什么下贱坯子,也配谈心爱之人。
沈楚楚住在了宫里,在魏延礼的授意下,人人都唤她沈姑娘,无人记得她是韩夫人。
她千辛万苦求来的韩夫人。
在我又一次进入魏延礼寝宫被阻时,我将消息送到了韩府。
沈楚楚以为将我拦在殿外,就能保住她的位置,真是蠢极了。
我可不是祝珠。
祝珠做不来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,可我不在乎,哪怕伤敌一百自损一千,我也下得了手。
韩阳来了我宫里,胡子拉碴,一副破败的模样。
「你信上说的,可是真的?」
「韩阳,我是靳扶玉。」
靳扶玉这一辈子,便是被打断全身骨头,也不曾说过一句谎。
他似乎是想起了什么,忽然疯狂大笑起来。
「我早该知道的,我早该知道的。」
「祝珠那么善良,怎么会做出那些歹毒的事情,是我猪油蒙了心,是我活该。」
「靳扶玉,我只求你一件事,你可否……」
「不可。」
不等他说完,便直接拒绝了他。
「你和沈楚楚的事情,不要再牵扯到祝珠身上。我不想她再沾染上一丁点的脏东西。」
「脏东西?」
韩阳低声重复了一句,然后边哭边笑。
「你说得对,我就是脏东西!」
门外突然响起通传声,是魏延礼带着沈楚楚进来了。
魏延礼将她养得精细,虽然看起来依然纤弱,却不似前些日子的虚弱,反而平添了几分弱柳扶风之姿。
她看见韩阳,忍不住往魏延礼身后躲了躲。
魏延礼护着她,皱眉看向韩阳。
「你是来接楚楚回家的吗?不是朕说你,祝珠的死你不能迁怒楚楚。」
「陛下,臣愿以一身军功,求您一个恩典。」
「什么?」
魏延礼下意识地问。
「我要和离。」
我在身后看着,险些笑出声来。
男人就是这样,无论从前如何稀罕,一旦到了手,都是蚊子血。
祝珠如此,沈楚楚也如此。
方才还躲在魏延礼身后的沈楚楚,听到韩阳的话,脸色也不过白了一瞬,却没有出言拒绝。
她不是傻子,她晓得韩家已经没有了她的容身之处,倒不如抓着眼前这棵大树。
魏延礼虽然不能纳她为妃,却比韩阳更能护着她。
只有一件事她没有想到,魏延礼这颗大树是我亲手栽下的,我也会亲手拔除。
魏延礼的皇位,有一半该我来坐。
我嫁给他时,强敌环伺,他一个失了母族的人,胜算并不大。
是我为他拉拢了边关大将,祝珠为他拢住了朝中文官。
在他登基之前,我被他最大的对手掳走,他用尽了一切办法,要我改口污蔑魏延礼,好把他拉下皇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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