靠着强大的意志力走到终点时,她双腿上已经露出了被烧黑的白骨,嗓子沙哑地不成调了。在彻底昏死过去前,她仍然惦念着元元,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抱住了段司浔的腿。“我,我道歉了,可以,可以放过,放过元元了吗……”...
靠着强大的意志力走到终点时,她双腿上已经露出了被烧黑的白骨,嗓子沙哑地不成调了。
在彻底昏死过去前,她仍然惦念着元元,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抱住了段司浔的腿。
“我,我道歉了,可以,可以放过,放过元元了吗……”
段司浔抽回腿,冷哼了一声。
“这才到哪里?远远不够!”
一盆冷水泼醒了昏死过去的祝黎笙。
从腿上传来的撕心裂肺的痛楚,让她不由得伸出手想要抓住些什么依靠,却只摸到了一块冰冷的石碑。
她挣扎着睁开眼,想要看看自己在哪里,触目所见却让她直接僵在了原地。
四面八方都是高高垒起的陵墓,而她手里抱着的这一块,赫然写着她父亲的名字!
有那么一瞬间,祝黎笙以为自己还在梦中。
她惊慌失措地侧过身想要爬走,想要证明这一切只是幻境。
可当她的视线落在一旁另一块石碑上,看见上面刻着的她母亲的名字时,一股寒意从她身上升起。
她不停地揉着眼睛,掐着手掌,眼前的场景却没有变换,依然是两座墓碑。
眼睛被揉得血红,手掌被抓得鲜血淋漓,祝黎笙摇着头依然不肯放过自己,固执地不愿意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。
直到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人声,才终于打断了她这自虐般的行径。
“你爸妈都死了,你这个不孝女,五年后才来祭拜,一句对不起都不说吗?”
祝黎笙猛地回过头,就看见段司浔带着段亭舟正朝着她走过来,脸上满是讽刺。
她接受不了这个事实,双手扯着头发,声音里带着不可置信。
“你在骗我对不对!你不是答应过我,只要我和他们彻底划清界限,你就不会找他们的麻烦吗?”
段亭舟看着她痛苦的模样,非但没有一丝安慰,反倒替爸爸开脱起来。
“这你可冤枉爸爸了,他什么也没做!”
段司浔眸间泛出冷意,“我可不像你这么恶毒,我只是体谅他们思女心切,所以把你在监狱的照片都寄了过去。
是他们自己心理太脆弱,这点刺激都承受不了,在你入狱第三个月就打开燃气罐自杀了。”
没有人比祝黎笙更清楚自己在牢狱中过的是什么日子。
她的父母年事已高,又多病缠身,看完这些照片怎么可能还有求生的欲望!
他这轻飘飘的语气像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,彻底让她失去了理智。
她像是感受不到疼痛一般,一双手砸在大理石地面上,歇斯底里地质问着。
“他们什么也没做!他们是无辜的,你们恨我就冲我来,为什么要害死他们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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