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说《愿念言替》是作者许悠悠的原创小说,讲述了许悠悠方远黛的故事。现已上线,一起来阅读吧:查出来是许家抱错的孩子。面对那个眉眼更...
我叫许悠悠,今天是我的 17 岁生日,也是暑假的第一天。
在这一天我被查出来是许家抱错的孩子。
面对那个眉眼更像我父母的女孩,我第一次生出自罪恶感,是我抢了她富豪千金的优渥生活。
但她却指着自己画满了花朵的帆布鞋,眉眼带笑:「瞧,我妈和我一起画的,给我十个亿都不换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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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父母是浪漫小说照进了现实的爱情,母亲是大家闺秀,父亲是拼搏的穷小子。
刚结婚的时候,母亲的家庭并不接受这样一个女婿,母亲一怒之下跟父亲一同离家。
据他们所说在我两岁以前家里一直很窘迫,父亲的公司刚刚起步,后来时来运转接了好几个大单子,有了起色,此后一路顺风顺水,当我七八岁开始记事的时候,家里已经相当富足。
父亲的努力和天份逐渐打动了姥姥姥爷,他们接受了父亲的身份,一家人和解后生活平顺,有了母亲家里的助力,父亲的公司也越发红火,我也正式成为了人们口中的「千金小姐」。
我以为这样的生活会一直持续下去,直到这一天,他们告诉我,我不是父母的亲生女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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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实这并非完全没有预兆。
大概五六岁的时候,经常有人说我长得不像父母。
我的母亲是个身材高挑眉眼明艳的大美人,父亲也相貌周正仪表堂堂。
而我的长相虽然不算庸陋,但的确和他们没有什么相似之处,只是小巧的鼻子和我的奶奶很像,或许正是因为这一点,当有人说女儿不像父母的时候,我的母亲总会温和回应:隔代遗传,孩子长得像她奶奶。
我以为这是一个基因变异的意外,而我的父母最开始也是这样想的,直到他们在街边正巧碰到一所普通高中放学,其中一名穿校服的女孩竟然与他们如此相像,这才有了怀疑的种子。
他们花钱打听了女孩的身份,对方的名字叫做方远黛,我们二人同年同月同日生,更巧的是当时我们所出生的是同一家医院,抱错的这个念头愈发明显。
他们想方设法联系到了方远黛的父母,发现方远黛的父母与我相貌相似,因此双方约定先瞒着孩子做亲子鉴定,如果只是一场特殊的巧合,那就当做无事发生,如果测出来的确当年抱错了,就把孩子带上再商议。
现在的结果很清楚,的确是抱错了。
这大概能算我人生中最特别的一场生日会。
在尴尬和沉默中我吹了蜡烛吃了蛋糕,甚至不知道时间是如何度过的,第二天我被父母带着在市内的酒店包厢见到了我的亲生父母,和方远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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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远黛长得和我的养父母真像,她有长明艳大气的脸,头发干练地在脑后扎成马尾,身材高挑修长,穿着白色印花 T 恤和蓝色的牛仔裤,脸上带着和我同款的不知所措。
房间内特意安排了两桌,我们各自坐在自己的亲生父母面前,我看着眼前这对夫妇,看到他们第一眼的时候我就知道这一定是我的亲生父母。
都说女儿像爸爸,我跟面前这个男人除了眼睛和鼻子以外哪里都像,而我那双眼睛跟我的生母长得一模一样,一样的双眼皮,一样的丹凤眼。至于鼻子,这还真是个神奇的巧合,我的生母也长了一个小巧高挺的鼻子。比起我保养得当处处透着贵气的养父母,他们的状态更像中年人的普遍状态,鬓角带着点白发,脸上有拼搏生活后所留下的纹路,一身衣服并不昂贵,但干净又得体。
我看他们,他们也看我,双眼噙着泪看自己这个抱错的亲生女儿,想伸出手却又不敢,带着些不知所措和尴尬。
而我也尴尬,不可分割的血缘确实令我感到些许亲切,但对我而言,他们也的的确确是 17 年未曾见过的陌生人。
我不知道应当摆出什么样的表情,只能挤出礼貌的微笑回答着他们的话,问话无非我生活的好不好,平时喜欢吃什么,有什么爱好。
我有点心不在焉,眼神偷偷去瞟身后那一桌,想看看养了我 17 年的父母,我叫了爸爸妈妈叫了 17 年的夫妇是什么状态,他们是不是在见到自己的亲生女儿以后就将我抛之脑后,正巧看到了方远黛,或者应该叫她许远黛的表情。
她脸上的笑比我还僵硬,手都不知道往哪放,或许是她也想看看养了自己 17 年的父母,也想从自己最亲近的人那里寻求一点安慰,她的视线也朝我这边看来,我们二人的目光就这样隔空相会。
方远黛看着我愣了一下,随后不好意思地笑了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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饭桌上两家的大人开始聊起换孩子具体的事宜,户口怎么办,需要什么法律文件,办理什么证明等等等等,我听不太懂,坐在位置上木然地看着碗里的汤,鼻子有点发酸,却找不到掉眼泪的理由,总觉得自己是没资格哭的。
房间里的气氛压抑地让我喘不过气,只有双方的父母你一言我一语的交谈,服务生进来换餐盘,我把盘子递给她的时候,看到方远黛正在看我。
她冲我悄悄比口型:要不要出去。然后指了指门。
我偷偷瞧了一眼大人们,他们并没有注意我们,于是对方远黛点了点头。
我们俩称要去卫生间,从座位上溜下来,穿过富丽堂皇的酒店走廊,径直走过挂着水晶灯的大厅,最后来到了酒店外面的喷泉。
夏日的晚风吹拂,带着植物的气息和微凉的温度,被这风一吹我才觉得好受了一些。
我走到酒店外面的马路上,在路边的小商店里买了两根冰棍带回去,我和方远黛一人一根,她向我道了谢,我们二人就并肩坐在喷泉旁边,舔着冰棍看外面的车水马龙。
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,或许是因为谁也找不到话题,耳边只有蝉鸣。
仲夏哪怕是夜晚温度也很高,冰棍很快就融化被我吃完,我咬着仅存的木棍,舌尖上传来糖水的味道,终于忍不住先开了口。
「你不恨我吗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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