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贤?不过,上辈子的皇上,也曾管我叫「贤卿家」,我可去他的。咸滋滋的咸还差不多,血就...
徐蕊华的脸色又红又白。
如果皇上说,不及皇后娘娘,那么她就是东施效颦。
如果皇上说,比皇后娘娘的琴音出色,皇后还没死呢,兴许皇后因为这件事,想拉着徐蕊华一起见阎王。
徐蕊华当即叩首:
「臣女资质粗陋,不及皇后娘娘的十分之一。」
皇后不说话,就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,神游物外。
徐蕊华更尴尬了。
皇上忽然问我:
「方家有女名玉尺,都说方家家规整肃,有玉尺一半功劳。方氏玉尺,你觉得徐蕊华的琴音如何?」
我笑了一下。
皇上看着我的笑容皱了皱眉头,手里的酒杯晃出一丝涟漪。
「臣女认为,只要是皇上喜欢的,便是胡弹乱奏,也是仙音。只要是皇上不喜欢的,便是仙音,也是胡弹乱奏。」
我的话语一出,皇上哑然失笑:
「那朕岂不是成了昏君?」
「声乐之事,娱人之技而已,皇上愿意听谁弹就听谁弹,喜欢的赏,不喜欢的罚,无关昏与不昏。不过,若是皇后娘娘抚弄琴弦,那是与皇上琴瑟和鸣,无关赏罚。」
我说完这一句,俯身对着皇上和皇后的方向拜倒。
皇后是正妻,弹得好弹得坏,轮不着妃子们评判,就算弹得跟弹棉花一般,皇上怕也得给三分薄面,说一句不错。
至于徐蕊华弹得如何,若是皇帝想睡她,就算她弹得跟弹棉花一般,又有什么了不起?
被窝里面手忙脚乱的事情多了,又不需要弹琴。
我觉得于凤娇虽歹毒,却无聊。
皇上哈哈大笑。
皇后用眼角瞟了我一下。
徐蕊华和于凤娇都愤恨地偷瞄我一眼。
多有趣,刚才分明是她们二人互相拆台,这会儿子却都怨恨上我了。
我装作没看见。
「方氏玉尺,若是朕不喜欢徐蕊华的琴音,你觉得该怎么罚呢?」
我又微笑一下,宴席上刮过一阵冷风。
「皇上仁慈宽厚,即便不喜欢徐家贵女的琴音,也不会伤其颜面。恐怕皇上只是觉得徐家贵女选的曲子不甚应景,此情此景怎么能弹《凤求凰》呢,今日本是赏花之宴,怎么也得选与名花有关的曲子。」
我的笑容更大一些。
徐蕊华开始发抖。
「一代鼓琴大师曲微澜曾创作《十二月名花吟》组曲,共十二首,不如命徐蕊华一一弹给陛下。」
皇上听了,又是一阵仰头大笑。
「妙妙妙,正应如此。」
《十二月名花吟》这组曲子,虽然每一首都好听,但是都很长。
一般赶上哪一月,就演奏该月的曲子罢了。
或者只演奏一段。
十二首演奏下来,手指头弹废了。
徐蕊华抬起头,眼泪汪汪地看着皇上。
皇上沉默不语。
徐蕊华只能弹下去。
弹到第三个月的时候,她的手腕颤抖不已,琴音都变了声。
皇后这时候出声:
「好了,干嘛为难人家小姑娘。」
皇上这时亲自走到徐蕊华面前:
「徐氏女秉性柔嘉,朕不过是开个玩笑,却不想,让你受了委屈。都是朕的不是。」
说着,他对着徐蕊华伸出了手。
徐蕊华的脸又红了。
她看向皇后,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,娇羞可人。
「雷霆雨露,俱是天恩。徐氏,难道还等着圣上扶你不成?」
皇上身边的总管太监这时候一嗓子解了围。
徐蕊华赶紧把手搭在皇上手上,站了起来。
皇上手一抬:
「回座位上吧。」
徐蕊华又对着皇上皇后各行了一个礼,才走了回去。
皇上对皇后说:
「徐氏温婉,颇有皇后当年之姿。」
皇后似笑非笑:
「陛下说得是。」
接下来的宴会,就没什么意思了。
我看着徐蕊华粉红色的香腮,心想,这嫩嫩的脸皮,倒适合拿来剥。
宴会过后,回家的路上,徐蕊华拦住我的马车。
「方玉尺,你别得意,你刻薄刁钻,宴席上故意为难我,却不想圣上反而对我怜惜。因为你,我妹妹也饱受折磨。你若不进宫也就罢了,若与我一同进宫,我却要你永不翻身。」
「哦。」
我回应得冷淡,徐蕊华愣在那里。
我命令马车夫赶紧走人。
莫与女人争长短,最是没意思。
男人给她们三分笑脸,便觉得对方可以护她们周全,顶顶天真白痴。
我嗤笑一声,徐蕊华不足为惧。
果不其然,不久之后,我被招入后宫,是妃。
徐蕊华是昭仪。
我是贤妃,她不过是徐昭仪。
看着自己的封号,我想找个没人的地方放声大笑。
贤妃?皇上到底觉得我哪里贤?
不过,上辈子的皇上,也曾管我叫「贤卿家」,我可去他的。
咸滋滋的咸还差不多,血就是咸的。
我进宫了,迟迟不得侍寝。
徐蕊华倒是被皇上翻来覆去召幸。
好不容易有一次皇上要往我寝宫来,半路上,被徐蕊华一袭淡紫纱衣,给勾走了。
我不怎么在意,知道皇上不来之后,我就安稳睡了。
说实在的,上辈子是男人,我对这辈子和另一个男人进行生孩子活动,没太做好心理准备。
想想就恶心。
皇上不来睡我,乐得清闲。
徐蕊华第二天满面春光,请安的时候,想看看我的脸色。
我对她莞尔一笑,血色迅速从徐蕊华脸上剥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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