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遇片刻愣怔后,也蹙了眉头。大概觉得我在说气话,他语气有些不耐:「你不必这样。「知道你心眼小,等甜甜伤好了,再住回外面就是。」我认真看向他们:「让她搬过来吧。...
裴遇片刻愣怔后,也蹙了眉头。
大概觉得我在说气话,他语气有些不耐:
「你不必这样。
「知道你心眼小,等甜甜伤好了,再住回外面就是。」
我认真看向他们:「让她搬过来吧。
「她年纪小,需要人照顾,你们跑来跑去也麻烦。
「何况,我这几年在家住得也不多,主卧给她更合适……」
「砰」地一声。
裴延之将手上餐盒丢在了茶几上,突兀的声响,让我声音顿住。
他脸色不好,大概还是觉得,我在装模作样。
温甜吃饱了,打了个哈欠,要裴延之给她读睡前故事。
裴遇收拾餐桌。
裴延之扶温甜躺回病床上,拿了故事书,在床边坐下给她读。
如同这几年的无数次一样,我又成了突兀而多余的那个。
我起身,拿过了座椅上的包。
出声时,嗓子里有点疼:「我走了。」
没有人回应。
裴遇平静擦着餐桌,裴延之温声读着故事书。
我走向病房门外,走过裴延之身边。
他视线落在书上,低着眸。
我看不清他的脸,看不清他的神情。
走出病房门时,只最后听到他读书的声音:「于是,白雪公主被赶出了家……」
我突然想起许多年前,父母猝然遇害,葬身火海。
裴延之在双目血红里抱住我。
也是这样温和的声线,颤声哄我说:
「还有大哥二哥在。
「哥哥在,安安就永远有家。」
骗子。
鼻子不知怎么,突然酸得厉害。
我连夜赶回了学校,去实验室里,忙着将手头的一个实验收尾。
也就剩下这七天。
七天里,北城这边无论是学习还是生活上的事,都得处理完。
几乎忙了个通宵。
次日上午,我打了个盹,就回了家。
主卧要腾出来给温甜。
保姆阿姨边帮我收拾客卧,边愤愤不平:
「哪有主人住客卧,外头人住主卧的?」
我将书籍和衣物搬进行李箱,应声道:
「没事,我也住不了几天了。」
身后,一道带着寒意的声音,突然响起:
「你打算上哪去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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