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烛帐暖,春宵苦短,在孙珩等了数十年后,她终于嫁给了她的少年郎。她羞红了脸,在他的温柔的引导与呵护下与他合二为一,唇齿相依间,她附在他耳边的娇声道:“裴郎,永不负我可好。”“此生,我定不负你。”往日温润的君子如今像一只猛兽,对她攻城略地却又极尽缠绵。“玉儿,”他唤道,烛火下少年眸若星辰,“此生,我...
红烛帐暖,春宵苦短,在孙珩等了数十年后,她终于嫁给了她的少年郎。她羞红了脸,在他的温柔的引导与呵护下与他合二为一,唇齿相依间,她附在他耳边的娇声道:“裴郎,永不负我可好。”
“此生,我定不负你。”往日温润的君子如今像一只猛兽,对她攻城略地却又极尽缠绵。
“玉儿,”他唤道,烛火下少年眸若星辰,“此生,我定不负你。”
半夜醒来,身侧已空,床榻尚有余温。孙珩赤着脚下床,悄声无息的走到门口。
她知道他在哪。作为她的陪嫁丫鬟,欧兰就睡在新房的耳室。
今夜不只是她与裴郎的新婚夜,也是欧兰与裴郎的新婚夜。
孙珩茫然的按着自己的心口,那里酸涩的情绪又在蔓延。
那日之后,她将事情说与母亲,母亲告诉她,这种情绪叫“妒”,乃是当家主母的大忌;她央着母亲说要换掉欧兰,母亲只是一下又一下的抚摸她的发顶,声音悲凉。
“玉儿,你不懂,熟悉的人,总比陌生的人要好。”
在几次哭闹无果后,欧兰还是成了她的陪嫁丫鬟。
“妒吗?”孙珩喃喃道,看着窗子上两个交缠的人影,眼泪不争气般大颗大颗向下落。
她的夫君正与另一个女子交颈缠绵,那女子娇嗔,连嘤咛也是如江南的水般温柔,她听到他熟悉的声音。
“兰儿,兰儿。”声声悱恻,一如拥她时情真意切。
一个人的心,怎么会掰成两半,分给两个人呢?
新婚第二天,裴青扮演一个好郎君的角色,陪孙珩敬茶认人,陪她打理内务,待她如珠如宝。她恍惚间,甜蜜的以为他只爱她的。
这份甜蜜梦境终在晚膳时打破。
晚膳时只剩夫妻二人,裴青忽然抬手让欧兰入座。在孙珩破碎的神色中,一如既往地温柔缱绻又坦荡:“玉儿,我要纳兰儿为妾。”
6.
大户人家三妻四妾多么正常,哪怕是孙府、裴府这样家风清正的人家,也都有两三方小妾。
裴青说的理所当然,一旁的欧兰低敛的眉眼里也是理直气壮。
孙珩笑的有些勉强:“裴郎,如今你我二人刚成亲,马上纳妾,恐惹人猜疑你我情谊。”
她顿了顿,似是做出最后让步:“我不反对夫君纳了她的,本就是夫君的媵妾,夫君喜欢,可以先充做通房。”
“怎么会,我最喜欢玉儿。”裴青见她不悦,连忙拥她入怀温声哄着,眼睛却不自觉瞟向一旁泪眼涟涟的欧兰。
欧兰终是没被收为妾室,孙珩却时常撞见欧兰从裴青书房或卧房中出来。
她站在一旁低顺着眉眼,一如既往地叫她:“小姐。”
孙珩总觉得她乖顺的面具下藏着得意与炫耀。
士之耽兮,犹可说也;女之耽兮,不可说也。
四月过去,曾经明艳动人的姑娘不知何时颓败,神情悲凉。此时孙府传来噩耗,言提督夫人病逝,孙珩与裴青回去奔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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