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天命_写的木子徐天:篮花回乡无弹窗_这本书,看的感人至深,人物描写贴近现实,文笔细腻,结尾差点热泪盈眶,非常喜欢的一本书。
坐在门口吃烧肉饭。肉炖得又烂又香,配上水...
每天一睁眼就得给王府这十几口人当爹!
「王妃!下蛋了!鸡下蛋了!」花匠的声音从外面传来。
他捧着仨鸡蛋,激动得满脸赤红。
我气得脑仁都在疼:「那就给厨婶儿送过去啊!她不是攒着鸡蛋,要等这一茬韭菜熟了,一起做韭菜合子吗?」
花匠期期艾艾地说:「我舍不得。」
「舍不得就割了你的肉做饺子!」我怒骂,「滚!」
花匠灰溜溜地走了。
我刚喝了口水润嗓子,绣娘又红着一张脸来了。
她抱着几套王爷的衣裳,小声说:「王妃,这衣裳每一件都是珍品。我,我舍不得把它裁了。」
我抄起剪刀,走过去刺啦啦地戳了几个窟窿,笑眯眯地说道:「这下子是破烂了,乖,去裁剪吧。」
绣娘一下子眼睛都红了。
我于心不忍,摸着她的小手劝慰道:「绣娘,你要这样想。平日里啊,这么好的料子,这么好的绣工,只有王爷能见到。可是经过你的小手这么一改,许多人都能欣赏到了。到时候啊,你的绣品名满京城,想想都很激动吧。」
绣娘出身江南,手艺出类拔萃。
可是来了人才济济的王府,被人挤对。
她每日只能秀一些没用的小玩意儿,还不一定能沾上王爷的身儿。
绣娘一听,双眼发亮,带着破衣服走了。
我一扭头,看见小厮赶着一头猪崽子,哭唧唧地跑来了。
「王妃!我一想到我精心养大的猪猪,到时候要被你们宰了吃,我就难过。呜呜,我每天像伺候祖宗一样伺候它,这才长这么大。」小厮越说越难过。
我往他嘴里塞了一颗糖,想了想说:「那咱们到时候不宰了它,卖掉换钱。」
小厮一呆:「可别人不也会宰了它吗?」
「那我们管不着。」我瞧见猪跑了,提醒他,「你的猪往厨婶的菜地跑了,要是拱了她刚出苗的小白菜,她肯定先宰了猪,再宰了你。」
小厮恐惧地尖叫一声,去追猪了。
我去厨房摸了几个猪油渣包子,去找刘叔。
刚进了王爷房间里,就听到王爷在吼:「滚!本王不喝!」
我眼睁睁地看着那八十两一服的救命药,就那么泼了一地。
刘叔跪在地上,老泪纵横:「王爷,老奴求您喝一口吧,再这么下去,您的身子怎么受得了啊。」
「边儿去,别碍事儿。」我走过去又倒了一碗药。
王爷警惕地看着我:「你这个野蛮村妇又想干什么!」
我捏住他的鼻子,掰开他的下巴,哗啦啦就是往里硬灌。
王爷被苦涩的药汁呛得咳嗽,眼看着就要呕出来了。
我拿着碗往他嘴巴下一放,笑眯眯地说道:「吐出来,我再灌,你掂量着,哪个好受。」
王爷硬生生地又憋了回去。
我把碗往桌子上一扔,扭头说:「刘叔,你出去。」
刘叔头都不敢抬,屁股朝后,嗖地一下子就消失了。
等他走后,我揪住王爷的衣领,噼里啪啦地就扇了他两记耳光。
「我冒着杀头的危险出去给你搞的药,你敢这么糟蹋,不打你两下,对不起我这颗黄金万两的脑袋瓜子!」我拍了拍王爷的脸,乐呵呵地说道,「知道现在谁当家做主吗?再敢闹,从明天开始,就拿一根铁链子把你拴在床上,让你吃喝拉撒都在这方寸之地。」
王爷眼里冒着火星子,怒道:「你本事杀了我!否则的话,总有一天我会把你碎尸万段!」
「看来你还是认不清形势啊。」我一脚将他推下床。
他的腿还无法动弹,狼狈地趴在地上。
「赵曦光,你总是这样无能又任性。」我踢了踢他的脸,俯视着他,「你在宫中杀了妖道,要皇上别再修仙问道。你以为自己能耐得很,可你想过没有。王府几百口人,差点因为你,都走上黄泉路。」
他抬头看向我,死死地抿着嘴:「本王才没有连累这些奴才。」
「那是因为有贤妃帮你求情,她跪在听政殿前一天一夜,连肚子里的孩子都流产了,才保下你一条贱命。」我蹲在他脸上,盯着她的眼睛,一个又一个地抽着他的耳光,质问他,「赵曦光,先皇后的死,贤妃的自由,你还要赔上多少人,才能学会长大?」
他被我抽得嘴角流血,怒而奋起,想要掐死我。
可他双腿无力,只能在地上挣扎着,嘶吼着。
我往后退了一步,把他今日的饭,当着他的面全吃光了。
「赵曦光,学不会活,那你就等死吧。」我将屋里唯一的一壶水,浇到了他脸上。
出了门,刘叔还在守着,一脸的担忧。
「王爷今日饭量好得很,都吃光了。刘叔,有我在,你且放心吧。」我把空碗给他一看。
刘叔眼角的皱纹都展开了,欣慰地点头:「那就好,那就好。还是你有主意啊。」
4
安王推开门的时候,我正坐在门口吃烧肉饭。
肉炖得又烂又香,配上水灵灵的小白菜,再浇上一勺汤汁儿,那叫一个喷香。
临近夏天,天气燥热,花匠还专门给我配了点花茶解腻。
一股臭味扑面而来。
我扭头一看,安王像个叫花子似的爬了出来。
三天三夜,他终于扛不住了。
他紧紧地盯了我一眼,活像是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。
「给本王水、饭。」安王靠在门口,气若游丝地命令着。
我端着饭碗,冷笑:「说什么,听不见。」
要饭还这么理直气壮,怎么没直接饿死你呢。
安王闭了闭眼睛,羞愤地吼道:「我说,给我饭!水!」
可能是太过羞耻,他紧闭的眼睛,睫毛剧烈地颤抖着。
都脏成这个鬼样子了,还是能看出他拥有一副好相貌。
我把饭跟水给他。
安王接过去,先用茶水拼命地漱了漱口,而后扯起衣袖蘸上水擦了擦脸。
最后,他才捧起晚饭,一点一点地开始吃饭。
一碗饭,他足足吃了一刻钟,细嚼慢咽,足见王孙贵胄的涵养。
我丢给他一副拐杖:「既然出来了,那就说明想活。你的腿呢,想要跟从前一模一样是不可能了。先拿这副拐杖练习走路,再加上之前的药,恢复个六七成不成问题。」
安王低头抚摸着那副拐杖,忽然抬头问我:「这是梅园里的那棵绿萼梅?」
「啊?好像是吧。」我茫然地说道,「咋啦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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