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久都不曾看书,在无意间看到《木子徐天:篮花回乡无弹窗》这篇小说,我就被深深的吸引了,男主和女主的爱情很美好,女主的心也很善良,非常喜欢看!
。思来想去,唯有拿捏...
大家坐在院子里,唏哩呼噜地吃着面,听着厨婶说那女贼首的事儿。
一向话少的绣娘,却忽然说道:「徐天命才不是什么女妖怪!她是百姓的大恩人!徐天命打下城池以后,从不欺压凌辱百姓。反而将世家大族手里的良田,拿出来分给吃不起饭的穷苦人。我是青州出来的,我最清楚不过。青州的农户辛辛苦苦种地一年,可是交了税跟租子,自家剩不下一斗粮,反而倒欠地主家粮食。这么一来,还得把儿女典当出去,才能换出来年的种子钱。年年岁岁,辛苦劳作,倒要赔钱赔命。」
徐天命打下城池以后,并不禁止百姓自由出入。
绣娘是早之前定下的婚事,家里分了田,没多久就嫁出去了。
只是话聊到这里,是万万不能再说下去了。
厨婶为了转移话题,感慨道:「说起来,我进王府五年,竟然是这六个月过得最清静、最踏实。从前那个杀千刀的死胖子把持着灶头,说什么女人就不该进厨房,这天下就没有好的灶头师傅是女人。我不服气,不想一辈子给他打下手。这次没走,也是攒着一股气,想熬出头,将来正经地给王爷做饭。」
「那倒是委屈您了,给我们这些粗人做饭。」小厮偷偷看了我一眼,又舀了一碗面,嘴上说着,「我从前只是风荷苑负责喂鱼的,甭管好事儿坏事儿都轮不上我。跑吧,也没什么地方去。现在跟着王妃娘娘倒是享福了,不怕做错事挨板子,一日三餐吃得爽利。」
厨婶瞪了他一眼:「什么粗人细人的,我张春花可不是那种见人下菜的势利眼儿!」
花匠还在可怜他养大的那只老母鸡,端详着手里的鸡腿,自言自语道:「看来我也不是个只会养花的废人嘛。养鸡也养得这么好。瞧瞧这鸡腿,多肥。」
他咬了一口,赞叹道:「吃着也香啊,看来喂养鸡的时候,让它们吃一些香草种子果然是对的。」
花匠说着说着,愣愣发呆:「要是我老婆子还在,能吃到我养的鸡就好了。」
花匠养花成痴,耗尽家财,落得穷困潦倒。
他不肯卖花赚钱,觉得花有灵性。
后来他妻子病重,他连药钱都拿不出。
听说是王爷偶然经过药铺,给他妻子拿了钱治病。
他妻子病好以后,不辞而别。
花匠进了王府养花,整天郁郁寡欢。
绣娘却抬起头,满目通红地说道:「若是你妻子还在,你还是个只知道种花养花的痴人!你们男人,总是失去了才知道后悔!」
她说着说着,捂着脸哭着跑了。
厨婶……哦,是春花婶去安慰她了。
刘叔压低声音跟我说:「英娘从前嫁的男人是个窝囊废,她整日里被婆母跟大姑子欺负,被磋磨得都流产了。英娘是个外柔内刚的性子,提出和离。可她婆母不肯放她走,舍不得她带来的嫁妆。这事儿闹上了府衙,当地县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正巧那年咱们王爷四处游历,便管了这桩闲事儿,把英娘带回府中,让她做了绣娘。后来啊……」
小厮扯起袖子一抹嘴,双目发光地说道:「这事儿我知道!后来英娘的前夫闹上京城,他把英娘诓骗出王府,要强行带她回乡。咱们王爷气得打断了她前夫的狗腿,把他丢出了京城。因为这事儿,满京城都传王爷抢夺人妻,还被御史参了一本,挨了皇上一顿痛骂。」
吃过饭,闲话聊完,大家都去做事了。
菜要浇水,鸡鸭得赶进笼子,猪圈得铲粪。
一时间,竟只剩下我一个人了。
月亮高悬,云散风清,好不惬意。
我笑了笑,啧啧,瞧瞧赵曦光养了一王府的什么人。
春花婶是个缺根手指的厨娘,花匠是个呆子,英娘是个闷葫芦,小厮年纪不大话一箩筐。
难怪王府原先几百号人,赵曦光一出事儿,就剩下这么几个笨蛋了。
赵曦光啊,倒是皇室里难得的一个软心肠。
我去敲他的门,他没应,站在了敞着的窗户旁。
六天没见,消瘦了些,穿着淡青色的袍子,一股子风流仪态。
他瞧着我,也不说话。
「砍了你的一株绿萼梅,赔你一朵永不凋谢的梅花可好?」我将准备好的礼物拿出来。
月光下,那朵丝绢做的绿萼梅熠熠生光,十分地漂亮。
安王盯着看了一会儿,他没有伸手接,却只是问:「门口那个姓林的侍卫也有?」
「你独一份的。」我跳进窗口,轻轻挨着他,「你前日用的金创药,是林侍卫给我的。我为了答谢他,才顺手给他买了一包蜜饯。你别气了,我跟他没什么。」
安王接过丝绢绿萼梅,哼了一声:「我管你们有没有什么。」
「早之前,我打你的事情,是我误解你了。」我提了一句之前打骂他的事情。
安王看我,目光不解。
我思绪一顿,低声说:「你并不是我想得那样冲动无能,你杀了妖道,也是顺势而为,对吗?」
今日出王府一趟,外界都传开了。
说妖道死后,皇上闭关修道。
贤妃执掌六宫,竟然开始垂帘听政了。
安王许久没有说话。
我以为他不会再开口。
良久,安王语气有些难过地说道:
「我并不是世人想的那样冲动,我杀妖道,是因为他说贤妃腹中的孩子是圣贤转世,若是烹食了那孩子,皇上……能长生不死。
「贤妃打定主意,不会将那孩子生下来。孩子流产以后,已经成形了,他还是做了那等禽兽之事。贤妃用一个孩子,换取执掌六宫之权。再者,崔贵妃有孕,她若是想保住肚子里的孩子,便得寻求贤妃庇护。很快崔家便会暗中推波助澜,让皇上答应,让我大哥从边关回来。」
他口中的大哥,是先皇后跟皇上的嫡子,先皇后死后,他大哥被遣送至边关。
至于崔贵妃,是王妃娘娘的姨母。
我倒是没料到,安王能把话说得这么深远。
我愣了愣,很快说道:「王爷跟我一个粗人说这些做什么。」
「我跟崔瑶虽然成婚,但我们并无夫妻之实,也没什么感情。」他越说越远,看着我,「等我大哥回京,我解禁之后,我便跟她和离。到时候,我会请贤妃娘娘为我们主婚。」
他把传家玉佩递给我,试探性地拉住了我的手:「今夜,咱们就算定情了。往后,你就叫我赵曦光。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,管家整日喊你臭丫头。」
我万万没想到,这玉佩竟然拿到得这么容易!
「我叫……徐野草。」我也握住了赵曦光的手。
他听了一皱眉:「这是什么名字,你父母未免太过草率。」
我也觉得这名字不好。
所以后来,我又给自己取了一个名字。
徐天命,受命于天,既寿永昌。
7
我来京城,原本为的就是安王手里的这块纹龙玉佩。
打下青州以后,我迟迟不能更进一步。
再往前就是定州,自古就是兵家必争之地。
只有拿下定州,我才有可能打入京城。
只是定州候手握重兵,治下极严。
拿定州,决不能硬拼。
思来想去,唯有拿捏住定州侯的软肋,逼着他不得不反。
而定州侯的软肋,就是锦衣玉食的安王——赵曦光。
他对赵曦光这个外甥可谓是疼爱至极。
先皇后死后,他几次想把赵曦光接到定州。
可惜皇上忌惮他,不肯放赵曦光离开。
只要拿捏住赵曦光,就不怕定州侯不敞开大门,放我进定州。
「这信是我写给舅舅的,你去找他,他必会善待你。」赵曦光把信件仔细放好,又给我整理了行李,「等我大哥回京,我立马去定州找你。」
他分明是舍不得我,却还是推着我往外走。
赵曦光轻轻地摸了摸我的肚子,目光温柔:「宝宝,等着爹去找你们。」
我离开王府的时候,林侍卫站在我身边,低声说:「恭喜将军得偿所愿。」
刘叔目光不忍地说道:「唉,王爷是个难得的大善人。将军,您这样骗他,来日可会后悔?」
我摩挲着掌心的那块纹龙玉佩,淡淡地说道:「我只知道,若是我再不拿下定州。等朝中发兵,跟定州侯前后夹击,将我困死在青州。我会身首异处,无数的兄弟姐妹会死无葬身之地,十城百姓会再次陷入动荡之中。」
刘叔踌躇了一下,不安地说道:「是我说错话了。」
「刘叔,你对赵曦光的感情我能理解。等我大胜归来以后,我会善待他。」我拍了拍刘叔的肩膀说道,「走吧,有刘平跟贤妃照应,赵曦光不会有大事的。」
刘叔依依不舍,跟我离开了京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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