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不再绝食,认真吃完每一口饭,哪怕再难吃。没有我后,谢凛承担起了下厨的重担,他哪舍得让沈听羽做饭。他久违地软下声音:「还是你姐劝你管...
可现在,他竟然想让沈听羽顶替我去上大学。
谢凛别开眼,嗓子微哑:「作为补偿,我会和你成婚——」
下一秒,掌心传来剧痛,我反应过来自己打了他一巴掌。
他偏过头,白皙的脸上晕开一抹红,眼中的愧疚尽数被错愕和盛怒取代。
「沈、轻、卿——」
我攥紧掌心,身体微微发抖,却不甘示弱。
「谢凛,除非我死,否则绝不可能!」
谢凛薄唇紧抿,眉梢眼角都翻涌着寒意,眼神像一把锐利的刀。
片刻后,他怒极反笑:「你似乎忘了,你是我的眷属,没资格说不。」
我怔怔盯着他,越看越陌生。
那个让我不要叫大人的少年好像就在一瞬间腐烂了。
「谢凛,你们不要为我吵架,大不了我不去就是了!」
门外沈听羽焦急的声音传来。
谢凛嗓音稍稍软和,看向我的眼神却暗含警告。
「没事,轻卿同意了。」
门被打开,露出那张跟我一模一样却无忧无虑般天真的脸。
她眉眼弯弯,走进来握住我的手,眼里放着光:
「那就太好了,妹妹,谢谢你!」
在谢凛看不到的地方,却露出了炫耀的恶意,那是属于胜利者的嘲讽。
这副趾高气扬的模样渐渐跟小时候那个场景重合。
一窗之隔,屋内阴暗潮湿,被关在地下室的我无助又惊惧。
屋外繁花似锦,沈听羽的双瞳单纯又美丽,远胜春日盛景。
阴冷如毒蛇般的触感攀上心尖,我瞬间甩开她的手。
谢凛冷着脸将委屈的沈听羽带走,谈话不欢而散。
我被软禁了。
他说,等到沈听羽顺利去了大学,自然会放我出来。
我不再跟谢凛说话,也不吃饭,只是呆呆地看着窗外。
几天后,谢凛终于耐心告罄,他强制给我灌水喂饭,冷声道:
「不要玩这一套,就算你死了,我也有办法拘着你的魂。」
又过了几天,沈听羽来看我了,她手里拿着一条褪色的红发带。
我一眼就看出,是谢凛日日都用来束发的那条。
「妹妹,看来你真的活得很失败,爸妈不喜欢你,连照顾了这么多年的人也不喜欢你。」
我麻木地转动眼珠,看她向我耀武扬威。
原来谢凛第一次睁开眼,沈听羽发间飘逸的那抹鲜红从此在心间生了根。
原来谢凛想选的眷属是她,只是不舍得让这个小姑娘哭,更不舍得让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在这深山中蹉跎岁月。
原来谢凛说最喜欢寒暑假,不是因为能跟我日夜相伴,而是那段时间他能够见到心上人。
某种信念轰然倒塌,我无比清晰地认识到——
十八年来,我从未得到过任何人的爱。
我不再绝食,认真吃完每一口饭,哪怕再难吃。
没有我后,谢凛承担起了下厨的重担,他哪舍得让沈听羽做饭。
他久违地软下声音:「还是你姐劝你管用。」
我朝他笑笑,看着他指间的几道新添的伤口,声音平和。
「蛇神大人,我想吃菌子了,可以吗?」
谢凛触电般收拢手指,眨眼间,伤口消失。
他垂下眼,遮住眸中的情绪,哑声道:
「好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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