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通后,照例是季迟声公事公办的指示:「李深月,我有份文件落家里了,等下我叫人回去拿,你帮我找一下,在我书房的那个抽屉里,你知道在哪。」李深月。多生疏啊,养了两年的狗都比这亲近。我垂下眼眸,并没有露出什么情绪。...
接通后,照例是季迟声公事公办的指示:「李深月,我有份文件落家里了,等下我叫人回去拿,你帮我找一下,在我书房的那个抽屉里,你知道在哪。」
李深月。
多生疏啊,养了两年的狗都比这亲近。
我垂下眼眸,并没有露出什么情绪。
或者说是失望经年累月叠加,早就习惯了。
「好的。」
本来通话就该在这里结束,但是季迟声却迟迟没有挂断。
「怎么了?声音听着好哑。」
可能是我真的烧昏了头吧,居然从这句话里听出来了几分关心。
平常生病,哪怕七八个家庭医生将我照顾得细致入微,季迟声也很少来看一眼。
要是他知道,这里还有个小的想撬他墙角……
估计也不会在意吧。
我笑了笑,道:「没事,感冒了吧。」
他听后,语气重了起来:「怎么会感冒,吃药了吗?我都让你昨晚不要穿这么少,你为什么不乖?你……」
我「嗯嗯嗯」地打断了他,然后在小季迟声进门的前一秒,将电话挂断了。
小孩年纪不大,倒是生性多疑。
一边贴心地将药给我,一边酸溜溜地问:「在和谁打电话?」
我:「老公。」
小季迟声噎了噎,俊脸板起来,像是在生闷气。
但似乎很快说服了自己才是三,亲亲热热地凑过来,毛茸茸小熊头靠在我肩膀上:「那我是姐姐的小情人。」
我满脑子问号:「不要。」
「那我们各退一步,我做你小老公。」
「你做梦。」
小季迟声咬牙再退一步:「男朋友也行。」
我:「小狗都不行。」
季迟声爽快答应:「小狗也行。」
我:「……」
算了,讲不通。
我无奈摇了摇头。
小季迟声盯着我的脸看了良久,久到我都以为脸上有东西时,他才开了口,声音温柔:「你刚才在笑。」
我愣住了。
已经摸到脸上的手也停了,一时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。
我刚才在笑吗。
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这点。
少年的目光真挚热烈,里面好似燃着一团火,烫得人只想逃避。
他说我记得你之前很爱笑。
我便冲他挑了挑唇角。
小季迟声却叹了口气,将我虚情假意的笑容抹去了。
「你不用在我面前这样,我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开心,」他又摸摸我的眼角,「你开心的时候这里会弯弯的,像月牙,我希望你多笑笑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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